聲音含著濃濃的鼻音,想來這幾分鐘裡,木釉枳跟著泛起了睏意,即使這樣,她還不忘讓餘滿給她按摩,這是有多疼多累。
餘滿放下手機調整位置,選擇了一個最方便的姿勢坐下,手指蜷縮幾秒,就搭在了木釉枳的肩上,低聲道:“我開始了,木組長。”
手剛觸上去,木釉枳便回頭看了她幾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我怕疼,你可得小心點。”
“……好。”
餘滿起初抱著小心緊張的情緒,控制著力道,幾分鐘過去順手了後加力,木釉枳也舒服得輕哼幾聲。
隔了會兒,餘滿按得手臂發酸,但她就只在肩頸後背這個區域按壓,其它地方沒有挪動一點。
木釉枳感覺出來了笑出了聲,餘滿看著身下人的動作迅速起身,乖巧站在一邊低下了頭。
而這個空隙,一隻纖細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迫使餘滿不得不抬眼看去。木釉枳支起上半身,浴袍跟著動作滑下,大片面板裸1露在了空氣中,頸線連線精緻的鎖骨,上面散落些許發絲,讓人有種沖動去把發絲別開,去探探深處。
她勾唇笑著,瞳孔顏色一點點變淺,大量氣息溢位,手上一使勁,而餘滿正失神,腳下一滑就硬生生跪在了這人面前。
沉悶的聲音一響,餘滿疼得皺起眉頭,做魁禍首木釉枳低下了眉眼居高臨下望她,四目交彙的一瞬,餘滿不禁呼吸一滯,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半分動不了。
木釉枳挑起她的下巴,視線下移停留,她忽然偏頭沉聲道:“你的脖頸很漂亮呢,所以奉上你的血液,今日乖乖臣服於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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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條項鏈不見了,想著天黑廠裡人少了跑來找找。”餘滿搬出一早準備好的藉口,臉上顯出焦急。
木釉枳挑眉看她,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兒,那條項鏈是很普通的款式,可餘滿拿它當寶貝似的,隨時隨地都戴著沒離身。
“喔,那我幫你找找。”木釉枳沒等她同意,自己就上前彎著腰看地面,彷彿真的在認真尋找。
吸血鬼在夜間視覺極好,跟本用不上手電筒,餘滿血統不純,只得老實拿出手機照明,對於木釉枳的小動作只能放置不管,本來來這兒的目的就不是找什麼項鏈。
木釉枳表面看起認真尋找,其實就隨便敷衍掃了一遍地面,她可不信餘滿是來找這個。這人瞧著膽怯,心卻細,做事利落,可不像是會馬虎丟東西的人,加上真那麼在乎那條項鏈,怎麼會任它丟失?
兩人各懷心思,分別繞著周圍找了一圈後,木釉枳裝作腰疼累著了的樣子問:“小阿滿吶,你確實項鏈是在這附近丟失的,要不再仔細回想?”
餘滿神情由篤定轉而懷疑,她看了眼時間:“應該是在附近的,木組長,今晚謝謝了,我自己再找找就行,不用麻煩了。”
“哎,這怎麼算麻煩呢,我喝了你幾口血,加上我還是你的上司,這點小忙我幫幫是應該的。”木釉枳快她一步止住了餘滿接下來的話:“嘖,別說時間晚的話,難不成忘了我本來的身份?這天一黑我精神好得很,再找找吧。”
“你那項鏈不是很重要嗎?”
“好,那麻煩了。”
餘滿看著她一副熱心腸的模樣,轉身嘴角抽搐幾下,平時怎麼不見她愛幫忙?看來今晚是做不了了。
“我們去前面看看吧,這裡一圈都看過了。”餘滿提議著說。
木釉枳點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兩人再次分開行動。
十多分鐘後,木釉枳垂著發酸的腰,一會兒看看眼地面,一會兒目光瞟到餘滿身上,她站在路燈下,昏黃的光穿透了她的每根發絲,虛化了她的身影,只能看見一張側臉。
木釉枳直起身子多看了幾眼,就在她打算說些什麼時,前面草叢那處發出柔弱的微光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她幾步上前定睛一看,那不正是餘滿的項鏈嘛,掛在草叢上。
她拿起放在掌心摩挲幾下,沖餘滿那邊喊了一聲,餘滿聽後小跑了過來。
“嗯,你的項鏈我給找著了,我說吧,肯定能找到的。”木釉枳指尖勾著項鏈晃晃,“我幫你戴上。”
餘滿來不及拒絕,木釉枳已經轉身走到了她的身後,拂過餘滿的頭發露出了後脖,側面的口子淡得只能看見點粉。
餘滿本想說不用,她不想戴了,可頸上一涼,項鏈失而複得了,她看得發神。
“好好戴著,下次丟了可沒人幫你找了。”木釉枳好似故意靠在她的肩膀上,用開玩笑的語氣道:“是不是特別感謝我?”
餘滿意外的沒抗拒,再次說了句謝謝。木釉枳離開走到她的身旁,輕搖頭:“我要的可不是這聲謝謝,既然我幫了你的忙,那當然得要點回報。”
餘滿摸了摸項鏈上的珍珠,“你想要什麼回報?”
本來就不用她幫忙,這下好了,還虧了一波過去,餘滿只能自討苦吃,打碎牙生生嚥下去。
木釉枳貼過來,伸手捏住了項鏈中間的那顆珍珠,光滑細膩的觸感可見這人經常碰,也對,她數次看見餘滿在角落手上摸著這顆珍珠發愣走神。
真的重要麼?
木釉枳笑,故作輕鬆放下了手:“很簡單,幫我做一份酸奶山楂球,你知道的,最近我吃這個玩意兒吃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