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漾只在價格表上隨便掃了眼,然後點了大堆各種肉串,絲毫看不出心疼。
夜色上來,來得人跟著多了起來,劉漾擠過人堆,轉身去拿了幾瓶冰鎮過的啤酒:“吃燒烤,怎麼不喝啤酒呢。”
阮際白搖搖頭,連忙拒絕:“我不喝酒,我喝飲料就行。”
她與安主管經歷了好幾次醉酒,這讓她深知自己的酒量不行,所以當著安子聞的面,發誓除了她,以後自己在外面不喝酒。
“喔,那好嘛,可惜了。”劉漾開啟了其中一瓶,伴隨瓶口的開啟,裡面冷氣一下沖出,恰巧一部分燒烤上來,她先是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啤酒,滿足眯上了眼。
她沒有遞給汪姐,因為同樣這人不喝酒,她瞥了眼桌上的酒,大概有三四瓶,囑咐道:“天冷,少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劉漾不在乎說著,她挑起了話題,問阮際白這些年的生活工作。
話題跳開,幾人邊吃邊聊,在不知不覺中,劉漾已經喝完了桌上的啤酒,就在她準備起身去拿啤酒時,汪易卻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少喝點。”
被抓住手臂的同時,劉漾幾乎時條件反射般甩開,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她伸手撓了撓。
“抱歉啊,汪姐,我高興,我想喝點。”劉漾酒量好,這點酒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汪易不作聲,算是預設了。
阮際白在一邊見此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覺得氛圍突然變得怪怪的。
等劉漾再回來時,她手裡不僅有啤酒,還拿了一瓶白的,“際白可別誤會,我不是酒鬼啊,只是今天吃燒烤,感覺不喝點酒就不對味兒。”
吃到最後,酒瓶玻璃碰撞發出脆響。
劉漾臉頰通紅,目光渙散了起來。她手上拿著串烤土豆片,一晃又一晃,眼睛半虛死死盯著,一下卻懟到了自己臉上,差點進了鼻孔。
還好用力不大,不然那兒得多出一孔破相。
劉漾似乎不甘心,就拿著土豆片死磕,一副就是要吃到的氣勢。
阮際白與汪姐相視一笑,看了好會兒這個酒鬼的笑話,這才扶著她往家裡走。
土豆片,最後還是掉在了地上。
劉漾重心不穩,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幾次把汪姐弄得一個踉蹌,阮際白便使力試圖把受力均衡些。
她們扶著劉漾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找到好的地點打車,可惜現在是高峰期,就只有等。畢竟帶著一個酒鬼坐公交太不方便了。
劉漾低著頭喃喃自語:“我沒醉……喝,一點都不開心……開心,喝酒……”
阮際白扶著她站好,“你喝醉了,少說點話。”
“沒醉。”劉漾抬起來頭看她,若不是她帶著醉意的神情,阮際白還真會以為她清醒了。
阮際白懶得跟醉鬼說什麼,就配合道:“嗯,你沒醉。”
“我當然沒醉,喔……沒有,我醉了。”
汪易忙著打車沒理她們倆,阮際白則是看著劉漾搖頭又點頭的動作,不禁笑了出來,隨口說了句:“你怎麼搖頭又點頭的。”
“因為……”劉漾喘了幾口氣,帶了一絲痛苦:“清醒時,我討厭她,喝醉了,我又一點喜歡她。”
那邊,汪易聽得一清二楚,她放下了手機,朝這邊看來:“誰?”
劉漾臉上的痛苦更加明顯了,眉目因此而皺著,咬了幾口下唇:“我討厭……禾虞……”
這幾個字她說得極輕,完全是伴隨氣息而出的,可在她身邊的阮際白聽得一清二楚,幾秒後,她疑惑看著身旁靠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