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位置麼?你以後坐那兒。”木釉枳腳下生風,阮際白只能胯大步子跟著。
“嗯,記住了。”阮際白說,默默看著周圍建築記路線。
木釉枳先帶阮際白去拿了身新的廠服,在更衣室換衣服時,她習慣性摸摸布料,發現這料子都很舒服。
她出來時,木釉枳剛好從裡面出來,一頭張揚的紫發被挽起,唇色換成了裸色。
“走吧。”
“好。”
這次去外廠,木釉枳依舊打了電話喊了輛觀光車,這次開車的人依舊是一位年紀較大的女人,不同艾姨的是,她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
到了地方後,木釉枳帶著她先打了卡,再進入廠的內部。
裡面的溫度比外面高了幾度,早上採摘的新鮮玫瑰此刻在運輸帶上,一條線上有好幾名工人挑選,而被淘汰的則運到了另一條線上,同樣由工人挑揀,這一條條線排列如錯亂的蛛網,看得人頭暈。
空氣裡都是濃烈的玫瑰味兒,就算是再好聞的味道,阮際白都覺得暈眩感更加強烈,讓人有些反胃。
“適應了就好。”木釉枳已經戴上了口罩,說話的聲音都變沉了。
阮際白:“……”
“喲,咱們木組長捨得來啦?”
阮際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跳,她竟沒有絲毫察覺旁邊多了一個人。
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巴掌大小的臉,笑得很燦爛。
“怎麼,半天不見就這麼想我?”木釉枳很自然摟上了她的腰。
女人小臉上有了委屈,不滿把木釉枳的口罩摘下半截:“我就討厭你這樣子,瞧不見,煩死了。”
木釉枳臉上盡是無奈:“我這不是在這兒嘛。”她又把口罩給戴了回去。
阮際白尷尬站在她倆旁邊,木楞看著她們親密無間,在想她們什麼時候才能注意到自己還在這兒。
廠裡的員工並沒有投來看熱鬧的眼神,看來已經是習以為常,見此不怪了。
她們說了好幾句,就在阮際白看著她倆胡思亂想時,木釉枳自然放開了手,走過來對阮際白道:“這位是禾虞,儲幹,以後我很忙時就是她帶你。”
“這就是你說的新人?阮際白是吧,叫我禾妹妹就行。”禾虞笑著向阮際白回握。
阮際白麵不改色,叫了聲禾姐。
禾妹妹什麼的,阮際白實在叫不出口,雖然禾虞這張臉看著確實年紀很小的樣子,但她實際年紀又是多少,這不就不知了。
站在一邊的木釉枳憋住笑:“你啊,老牛吃嫩草,佔便宜佔到這上面了,別人至少比你小了兩百多歲,還好意思讓別人喊你禾妹妹,哈哈哈哈……”
木釉枳說到後面還是破了聲,笑出了口,禾虞倒是一臉鎮定,三兩步靠在了阮際白身上,對木釉枳譏諷著:“我年紀可比你小,再怎麼說,我這張臉看著可年輕多了。”
禾虞對阮際白努努嘴:“對吧?”
阮際白不敢亂動,也不好接話,只能老實站著尬笑,趁禾虞跟木釉枳拌嘴時移了身子。
“阮際白吶,你有女朋友了麼?”禾虞對她眨巴眼睛:“我看你長得秀氣,如果沒有女朋友,考慮考慮我唄?”
阮際白感受到這道視線在自己身上游走,立馬脫口而出:“抱歉,我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