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棺材,冷清瀝神色不好了起來,她那口棺材可是民國時期找的師傅專門定製,無論是材料還是雕刻可都是精品,花了她一半的積蓄,並一直延用至今。
“最近廠裡怎麼樣?”冷清瀝撐起上半身,攏了攏浴袍。
“喲,你可終於想起你還是個主管呀。”木釉枳翹起二郎腿,正經回答她的問題:“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勉強過得下去,前幾天還有一批員工跑路。”
冷清瀝沉默了,薄唇抿得緊。
木釉枳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才舒坦了不少,在冷清瀝休眠這段時間,她是既當組長又當主管的,一天忙下來水得顧不上喝一口,腰痠背痛的,只要想到自己忙個不停,而那人舒舒服服躺棺材,心裡就又悶又氣。
得知她有蘇醒的跡象,連忙拋了一切跑過來,一進屋就見她躺著喝酒,看不慣,想狠狠罵她一頓。
自然,作為一名專業的管家,這種粗鄙之語僅僅存在心裡,出不了口。
“對了,過幾天廠裡要來新人,名字叫阮際白,她的個人資料放你辦公桌上了。”木釉枳說完看著人的反應,冷清瀝就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對於自己剛醒來就要忙工作,而心生不滿。
木釉枳看著嘴角揚起笑,“好了好了,你快點收拾收拾,下午準時兩點半上班哈。”
木釉枳看了手上的表,“我先走了,廠裡還需要有人看著。”
“等下,你記得買指甲刀。”
木釉枳等住腳步,她看了眼那人手,確實經過這麼多天沒有打理,指甲變得很長,在那雙修長的手上還挺好看的。
“剪掉幹嘛,留著做美甲不可以嗎?”
“不喜歡。”
“哦。”木釉枳踏出腳沒幾步,那人又把她給叫住。
“幹嘛?”
那道視線熱烈投來,死死盯著自己的手上。
“酒。”對面言簡意賅。
“酒?想喝酒啊……”木釉枳輕笑,一口氣把剩餘的酒喝盡,“沒門,喝別的。”
冷清瀝眼裡劃過失落:“喝什麼?”
“喝中藥啊。”木釉枳話落音就開啟門而去。
只留冷清瀝在房內,呆愣看著門口,耳邊全是她開門時說的話:
“補血。”
話說回來,作為活了那麼多年的吸血鬼來說,喝中藥真的可以補血麼?
還真是新奇。
……
“唔……”
“起床了,阿阮。”
被子堆成一座小山,裡面傳來小聲的輕哼。
安子聞看在眼裡,笑著把被子拉開,露出一個雞窩頭,忍不住用手把頭發捋捋。
她先是在阮際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又湊在她的耳邊輕咬了下:“起床了,不餓麼?”
阮際白睜開眼就是安子聞對著自己笑的樣子,下意識伸手勾住這人的脖子:“早啊,安主管。”
“你看看時間,起來吃午飯了。”安子聞坐在床上,抬手放在阮際白的腰間,細細幫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