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咚心大,她自顧說:“當然喜歡啊。”
她想到什麼,一個起身跪坐:“楸楸,你給我塗塗唄。”
“怎麼想起塗這個了,你不是覺的塗這些黏糊不舒服麼?”
“哎呀,我年紀大了也該塗塗抹抹了嘛,不然等以後你的五十歲和我的五十歲差距太大了吧。”她說著就擠了泵在自己的手心,開始在身上塗:“那時,你是一個漂亮的小老太,我是一個胖老太,大家問起可能還覺得你比我小好多歲呢,不行,我待會兒立刻下單護膚品,我也要護膚了。”
林楸眼皮一撩,看著林咚,“你把睡衣撩起來。”
她們是兩姐妹,從小到大便一起生活,更別提洗澡這種事情。只是後面上了初中,林楸就不願和她洗澡了,彼此坦誠相見也在那時停止。
聽見林楸這麼直白的話語,林咚臉上露出幾分錯愕,“撩……衣服幹嘛?”
“塗身體乳,你手那麼短夠得著麼?”林楸說得坦誠,眼裡平靜如水。
“你不是討厭觸碰這些嘛。”
林咚忍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塗就塗,還嘲諷自己手短,她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和林楸的手,細細對比,那人的手指細長筆直,額,林咚承認,自己的手指確實比她短了一個關節。
同時出生,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她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衣服撩了起來,反正是自己的親妹妹,沒什麼走光害羞這一說法。
背對著空調,冷氣吹來涼颼颼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林楸心細,她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溫度調高。
林咚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她身子一躺,直挺挺睡在了床上。忽然,本來就涼的後背傳來一陣溫熱,並慢慢四處遊走,輕柔似水,還帶著癢意。
林咚把頭埋在枕頭裡,覺得臉在燒,因為視線受阻,她竟有了緊張感,漸漸感受到了那層黏膩覆蓋在了身上。可,有種莫名羞恥油然而生,她扭了扭腰肢,卻被身後的人用力按住。
“別動。”
“癢。”
這種想法産生後,林咚自己都大吃一驚,恨不得拍自己幾巴掌,那可是自己親妹妹,想什麼呢?
也許,是自己單太久了,寂寞了?想到這點,林楸鬆了一口氣。
手下滑,碰到腰肢那處,林咚閉緊了嘴,心裡泛起了嘀咕。
啪——
與肉的撞擊聲。
林咚臉更紅了,氣急敗壞回頭看去,林楸一臉無所謂坐著,還不忘在她的腰上捏了把,“手感不錯。”
林咚一把把衣服拉下,沒好氣瞪著面前這人,這麼大了還被打屁股?!
林楸撲哧笑出了聲,抬手掃了掃垂落耳邊的頭發:“想什麼呢?”
林咚看呆了,其實很久沒有看過林楸這種大幅度的表情。她方才那個動作,自己倒也不氣,她們初高中時期經常互相這麼做,林咚運動細胞不行,被打了也追不上,就只能在攆過一陣後氣喘籲籲在原地,獨自生著悶氣。林楸知道這人的心思,在回家的路上會給她買喜歡零食,哄她太簡單了。
但高中畢業後,貌似兩人的關系也跟著斷了。大學不在同一所,還異地,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她們倆人再次見面仿若陌生人,林咚用最自然的語氣沖她打招呼,想像以前一樣勾住她的肩,問問她最近怎麼樣?楸面無表情躲開,像是多嫌棄她的手。
林咚哪能受這氣,之後兩人就不對付了起來。即使在春節這種全家團員的日子裡,林咚也會和她大吵一架,吵的內容更是簡單,她要吃有餡兒的湯圓,林楸則要吃無陷兒的小湯圓。
現在想起,還真是小題大做。
家裡人也看出兩姐妹的問題,母親找她倆談過幾次,林咚說出自己的苦惱,不解,林楸只會轉移話題,表示自己沒什麼想說的。
正巧,母親她與寵樂工廠廠主是好友,得知她那處正在招人,她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距離遠了關系不親了。於是連夜把林楸林咚她們倆打包送去,讓她們倆好好工作,沒工作好不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