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粢淡瞥一眼,“我揹你。”
林咚聽了嚇得往後退,“不用了,不用了。”
“我稍微有點胖,你背不動。”
白芙緊張看著林咚的腿,“林組長,你先讓她試試,大不了我們幾個一人背一段路。”
阮際白在旁邊附和,林咚糾結半天,終究是擰不過大腿,咬牙應了下來。
“實在不行,把我放下來就行,我腿還沒到不能走的地步,麻煩你們了,哈哈哈……”林咚笑完就不好再說了。
她知道這次的突發事件肯定把大家嚇個夠嗆,是自己的問題。
烏粢揹著林咚走在中間,白芙在前面打著燈,阮際白在她們的身後護著,避免烏粢腳滑摔倒,順便馬上通知大家林組長找到了。
林主管:[她在麼?讓她立刻給我回電話。]
阮際白:[林主管,組長她好像受了點傷,我們現在在回去的路上了,現在讓她接電話可能不太方便,還有具體傷得怎麼樣,這個需要檢查才知道,但按照我目前的觀察,林組長應該沒有什麼事兒,問題不大。]
林主管:[行。]
本來計劃一人背一段的,烏粢只是悶著往前面走,她走得快且每步都踩得很穩,走了半天氣息依舊很穩。
到了住所,門口站著一群人,她們嘴裡都念叨著:“沒事吧?”
“去哪兒了?”
“受傷了!”
烏粢走到平穩的地兒,白芙趕緊回屋搬來一張椅子放下。林咚坐到實處順了口氣,見大家紛紛圍上來,臉上紅了起來,“沒事兒,你們不用擔心。”
這時張姨擠進中間,她身後跟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介紹說:“先讓老醫生給你看看,好上點藥。”
林咚點點頭,老醫生肩膀上挎著老式布包,她先是詢問林咚哪裡疼,四處捏捏碰碰,細細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還好沒傷者骨頭,上點藥就可以了,年輕人,多注意腳下,步步得踏實啊。”
“是是是。”林咚說。
接下來,幾個同事扶著她去浴室裡簡單擦拭身子,換了身幹淨衣服出來。
老醫生在她進去的功夫,迅速拿出布包裡面的東西搗鼓一通。老醫生看了幾眼傷口位置,先是對著傷口撒了些褐色藥粉,林咚疼得一激靈,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幾人用力壓住。
待這兒勁過去,林咚緩了口氣,見老醫生搗了些綠幽幽的東西,以為又是什麼很疼的東西,正準備忍疼時,結果那東西塗抹上來時是冰冰涼涼的,竟很舒服。
張姨在一邊插話:“你們就放心嘛,老醫生了,我們村裡老人小娃都找她,你的傷很快就好了。”
林咚嘴唇恢複紅潤,“謝謝。”
老醫生包紮完後連連囑託數句,就這個養傷期間不能幹什麼,不能吃什麼。
林咚乖巧點點頭,隨後大家目送著她們離開,整個住所就剩下了廠裡面的人。
林咚清清嗓子,“我說,你們別用這個眼神看我。”
她知道,大家會開始追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當然,她並不想隱瞞。
“本來我看著要天色暗了,我就說趁著這個閑工夫去隔壁地瞅瞅,這樣好方便後面的任務安排,結果我挑了高處站上去,正在欣賞美景時,誰知道那個坡斷了,我順著那個坡口一直往下面滑去,如你們所見,我的胳膊和腿擦破了大片口子,疼得我在原地緩了好久,只覺得頭昏眼花的。 ”
“等我回過神時,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我靠著背後的滑坡站起,想觀察自己給掉哪兒去了時,這次發現我的眼鏡居然不見了,我是高度近視加有點夜盲症,沒了眼鏡,我跟瞎子沒區別。對了,最倒黴的事情是,我的手機放了一下午的歌,沒電關機了,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