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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阮際白一個起身走到她旁邊坐下,狐疑問:“人情債?什麼人情,誰的債?”
烏粢緊閉著唇,她抬手揉揉發酸的脖子,打岔過去:“我餓了,有吃的麼?”
阮際白端詳著她的神情,心中感嘆她竟然有事瞞著自己,若強行去逼問,她定然不會說。烏拉拉既然不想開口,那想必是有她自己的原因。
“有,我去給你盛。”阮際白說。
夜裡很晚,門口有車駛來,發出強烈的燈光,遠處還有狗叫。
阮際白放下手機,對烏粢道:“你先待在房間裡,我下樓一趟。”
烏粢眼皮都沒抬,縮在架子小床上。
阮際白發現她性格變化還大,她出去時貼心關上了門。
樓下,林咚她們一行人已經託著自己的行李回來了,阮際白先過去幫忙拿了幾包,白芙從廚房裡出來,說:“洗澡水已經燒好了,誰要去洗澡?”
就這麼忙活了一陣,林咚對她們說:“先不急,這幾天趕路辛苦大家了,明天早上先休息,那邊的事情下午再說。”
組長都那麼說了,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阮際白借機插話:“組長,就是我一朋友出來玩,她恰巧來了這兒,附近還沒有酒店什麼的,我就留她住下來了,就住我屋,可以麼?”
林咚笑著擺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沒事兒,我先去洗澡了。”
……
阮際白坐在床上,她想給安子聞打影片,可惜這裡訊號太差了,發個訊息出去都要好久,沒辦法,只能打消這個想法了。
烏粢坐著小床還是阮際白在收拾中無意間找到的,阮際白慶幸道:“如果我沒找到這個,你今晚只有睡地板了。”
烏粢不以為然,“我還睡過大街呢,睡地板又怎樣?”
阮際白啞然,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戳她傷口了,烏粢就已經接過開始舀了盆水清洗了。
阮際白:“你,那些時候過得還好麼?”
烏粢灑水在架子上,老物件,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蟲洞。
“說不上什麼好與不好,其實就生活上差些,但我和小橘去了很多地方,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那些美好比起生活上,這些實在算不上什麼。”烏粢說得很輕松。
“那小橘呢?”阮際白聽她提起過,她們什麼時候都一路的,自己還想見見她。
“她去了香格裡拉,她自由了。”烏粢說著眼裡湧出淡淡悲傷情緒,她看著手下動作,陷入了某種回憶。
阮際白看在眼底,她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立刻閉上了嘴,那會兒烏拉拉講過這其中獨特的含義。
床是靠窗的,阮際白不敢把縫開太大,避免蚊蟲爬進來。房間裡沒有去空調,就只有老式吊扇吱呀吱呀響,風力不算大,很吵。
這種聲音對阮際白而言太熟悉了,以前小時候家裡就是這種吊扇,聽得連打了幾個哈欠。
阮際白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對於這種地方而言,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可能是入鄉隨俗,阮際白居然會覺得現在該睡覺了。
“烏拉拉,不去洗澡麼?”阮際白拿著扇子扇風,“洗完早點睡,還好這兒不是很熱,不然現在得完……”
“烏粢。”烏粢糾正阮際白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