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際白:“行。”
阮際白出了門檻,她去廚房裡拿了新的碗,裡面舀了半碗粥混合著菜葉,她對著牆角喊了幾聲,一隻小狗就從洞口鑽了進來。
小狗就是普通的田園犬,哼哼唧唧叫喚,耳朵還是垂著的,看樣子不過幾個月大。
“那麼小,可以吃這些麼?”白芙懷疑這麼小的狗,應該還在吃奶才對。
“可以吃,我小時候養過貓,也才幾個月大吧,它吃魚可厲害了,還跟我搶呢。小狗,吃飯麼?我做的飯可好吃了。”阮際白笑著把碗放在它的面前,如她所料,小狗湊過來嗅嗅,便真的開始舔舐了起來。
這是一隻禮貌小狗,它舔舐幾口停下看了幾眼她們,哼唧幾聲,才繼續舔著碗裡的粥。
背上的淺黃色絨毛看起來很柔軟,白芙忍不住抬手去順順狗背上的毛。就在這時,阮際白的身後忽然多出一人,影子浮在地面,悄無聲息。白芙本是嘴上帶笑,餘光不小心掃去還嚇了一大跳,趕緊收回了手。
“你……”白芙率先反應過來。
阮際白聞聲回頭,就見一個身著黑色背心,穿著工裝褲的女生站在那兒。
她剪著層次分明的短發,一隻耳朵上戴滿了耳釘,面上表情不多,瞧著酷拽酷拽的,走路還沒有聲音,奇怪。
阮際白細細看著她的身形,更奇怪了,這人的長相,自己敢肯定是絕對沒有見過的,但好眼熟,像許久不見的老友。
女生沒有理會白芙的話,她一直盯著阮際白,面上顯露出幾分期待,可結果往往令人失望,阮際白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
“你不記得我了?”女生開口了。
“我們認識?”阮際白起身,她蹲得腳麻了些,起來時差點沒站穩。
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女生,發現她竟然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貓,還是一隻黑貓……有了這個概念後,幾十秒後,阮際白瞪目結舌:“你……你是……烏拉拉!”
烏拉拉翻了個白眼,她雙手插兜,“現在才想起,沒良心。”
阮際白下句想問她怎麼跑這兒來了,可白芙還在身邊站著,她就嚥了下去,總不能讓別人幹站著看她們聊天說話,敘敘舊吧,這太尷尬了。
“白芙……”阮際白想介紹烏拉拉時卻卡了殼,怎麼介紹呢?她就是我養的那隻幾個月的小幼貓,吃魚可厲害了,現在她長大了,還成人了。
白芙面上維持著不失禮節的笑,見阮際白喊了自己名字不說話,偏頭輕嗯了聲。
烏拉拉倒是無所謂,她依舊雙手插在兜裡,幾步走到了她們前面,揚揚下巴:“喏,我就是阮際白剛剛口中的那隻貓,不過,我得糾正一下,我可沒有跟她搶魚吃,那是子聞姐先給我的。”
本想給她留點面子,阮際白心想,這只貓根本就不在乎嘛,還留什麼,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你好,我叫白芙。”白芙主動伸手過去,禮貌性握手。
烏拉拉保持著動作沒便,她臉上不說話,沒表情時就很冷,“烏粢。”
給她取名的阮際白困惑道:“你什麼時候叫烏粢了?你不是叫烏拉拉嘛。”
烏粢冷眼看她,頃刻間,烏黑的瞳仁立馬變成了豎瞳,“我就叫烏粢,你有意見麼?”
“沒,不敢。”
阮際白內心一片哀嚎:成,孩子大了留不住,想改名就改名吧,烏粢又如何,就只是沒有烏拉拉這個名字接地氣擺了。想啊,取這個名字時她不也同意了嘛,說翻臉就翻臉。
她還以為烏粢是可可愛愛的小萌妹,沒想到變成了酷拽姐,還有……阮際白視線掉在了白芙的手上。
人家小姑娘朝你伸手打招呼,你在那兒凹動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