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客氣。”林咚吃完一塊還不夠,她掏出第二塊放進嘴裡嚼,“我們去巡邏一圈。”
“好。”阮際白把巧克力放進了衣服兜裡,她跟在林咚後面走,先去更衣室換衣服。
只是這更衣室,阮際白看著脫落大片牆皮的水泥牆,還有旁邊欲落不落的牆紙,就讓人想去狠狠撕掉,環境嘛,屬實跟照片寫實。
“你的箱子就這個,你要記住標簽哦。”林咚提醒她。
“好。”阮際白不放心還用手機拍了張照片,房間是密封的沒通風,空氣裡就有股沉沉的灰塵味兒。
換好後,林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嗯,不錯,我們走吧。”
阮際白摸摸衣領上的扣子,小心跟在她的身後避免走丟,這地方的路況她還不太熟。
“平常啊,你要多去監監工,她們可喜歡偷懶了,對了,發現有人偷懶時記得拿手機錄影片,免得她們抵賴不承認……”林咚在前面說,走起的路都是輕飄飄的。
阮際白:“好,我知道了。”
這個廠,貌似下屬不太怕領導的樣子。
按照林咚帶領的路線,她倆逛了一圈都沒發現有誰偷懶,大家都幹得很認真,動作迅速敏捷。
林咚看見這場面並不是誇贊,而是冷哼一聲:“看看這些,她們吶就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發覺到林主管今天心情肯定不好,所以才幹得那麼認真的。”
看完一圈後,林咚朝她招招手:“時間到點了,我們去辦公室吧。”
要不是她幾次提,阮際白差點都忘了昨天下午她們打牌的事情。
等兩人開啟林主管的辦公室門時,裡面已經靠牆站好了位置,阮際白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好,林咚則沒什麼表情,像平常一樣站在了她的旁邊。
“林主管吶,妹吶,我覺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就讓大家打掃打掃衛生得了。”林咚想盡力減輕懲罰,就盡量往小處懲罰得了,不要鬧得那麼難看。
“林組長,你都說清楚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身為組長居然帶著員工公然在上班時間打牌,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算?該算大還是算小?”林楸坐在椅子上翹起腿,尖頭高跟鞋、沒有褶皺的襯衫都在無形中透出股淩厲感。
她唇上似笑非笑,正盯著林咚看,而林咚被她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林咚咬咬下唇,這妹啊是真生氣了,她昨晚回家都沒看見她,連發數條訊息過去都沒有回複,就在她擔心得快要出門尋找她時,林楸就回了訊息過來,簡單四個大字:[安全,勿擾。]
林咚看見後停住腳下換鞋的動作,之後,一整宿這人都沒回來。
林咚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們是雙胞胎,相互陪伴到現在,她什麼心情,心裡想什麼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按理來說,她是最瞭解她的,以前林楸蹙下眉,她都能夠知道這人下句要說些什麼,現在,林咚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她了。
比如說現在,她真的搞不懂了,“我是組長,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而不是在這兒狡辯,所以,我願意按照廠規上扣除這個月的績效和工資。”
林咚面上心服口服說著,心裡是實打實的肉疼,錢吶,全是錢,這個月白幹。
“不夠。”林楸盯著她的眼睛道。
林咚:什麼!!!
你還要我怎樣?
她倆的對話,在場的人都收入眼中,大家在聽到這些話後都是一臉震驚,阮際白也不例外。
對於這個懲罰制度相當輕的廠子而言,林咚甘願扣除工資白幹一個月已經算很好了,而林楸說,不夠。
“你打掃廁所一週,外加手寫份檢討書吧,字數一千五,週末之前交給我。”林楸說。
“打掃廁所!我一個!一千五!還週末之前交,那不就是星期五麼?今天都星期三了,你要我怎麼寫?”林咚氣憤了起來,這分明是公開佔用她的私人時間。
林楸沒有理會她的話,轉而對其她人道:“你們之間誰是主使者我就不調查了,反正一視同仁,扣除這個月的三分之一的工資給大家買肉吃,還有廠區的衛生你們包攬一週,外加再各自手寫八百字檢討,下個星期一統一交給我。”
林咚:“憑什麼?你這分明是針對我。”
“憑你是組長,組長就是要起帶頭作用,以身作則,現在呢,你是起了什麼頭?林咚。”林楸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沒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
縮在角落的阮際白:好家夥,自己都還沒開始幹呢,工資先扣了三分之一,還要寫一份檢討。
雖然林主管昨天弄清楚了事情過程後,她表示了對阮際白的理解,但懲罰制度還是一樣的,就是為了表面看起來公平公正,減少議論。
可她對林咚組長……
阮際白:這兔子倆姐妹,看起水火不容,關系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