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光注意廠主了,阮際白現在才發現身旁的安主管去哪了都不知道,可她去哪兒了是她的自由,自己無權過問。
阮際白越過人群跟白雲雲打個招呼,此時白雲雲還在對著鏡子補妝,她皺皺鼻子,對阮際白說:“怎麼樣?白白,是不是卡粉了?”
阮際白細瞧:“這裡,就鼻翼那兒是卡了點,天氣幹燥,多喝水。”
白雲雲嗯了聲,幾下補好了妝,她抬頭看阮際白,不禁擰眉:“白白,怎麼沒化妝?”
“沒什麼事兒化妝幹嘛。”阮際白摸了摸臉。
“沒什麼事情還不是可以化妝,女孩子就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著……”白雲雲從化妝包裡拿出了一隻黑殼的口紅。
“這個是最近在網上挺火的,沒想到吧,她們對我發起了合作邀請,這個就是她們寄給我的,我試了試這幾支,顏色都挺好看的。”白雲雲得意的笑了笑,揚揚手上的口紅。
“這支顏色適合你,顏色較淡,但比一般的裸色要深些,你就算不化妝啊,塗點口紅顯白顯氣色,多好。”白雲雲說著就上手了。
阮際白感覺到唇上被薄薄的覆蓋了一層,鼻尖是淡淡的香味兒。
“來,抿一下。”白雲雲收手。
阮際白聽話的抿了抿唇,拿過鏡子看了看,還真的顯氣色了些。最近她都在熬夜,膚色都偏黃了。
“真的好看。”阮際白由衷的誇贊。
“我就說吧,這支送你啦。”白雲雲直接把口紅揣在了阮際白的衣服兜裡。
“謝謝雲雲。”
“我倆什麼關系,還用說謝?”
阮際白只笑,對了,差點忘了事兒。
“我出去透個氣,待會兒你上臺時我再進來。”
“好,記住時間哦。”
——
阮際白繞過一波又一波人,才終於到了門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她出來朝左走,那裡是綠植區域,修建了好多個花壇。
今年溫度高些,花都開了不少,一壇的春色乍洩,藏都藏不住。
阮際白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她預估了時間,自己可以在這兒待個二十分鐘左右。
時間過去幾分鐘,阮際白就無趣的數起了花瓣,這花她不認識,看起來就是裡一圈外一圈,花瓣很多。
“主動、不主動、主動、不主動……”
數到了末尾……
“主動!”阮際白嚇得咬了咬下唇,連忙搖搖頭,她伸手摘了幾片花瓣,“不行,再數一次。”
一連數了好幾次,對於結果她都是不滿意的,她想再摘幾片花瓣時——
“幹嘛呢?花都禿了。”
“安!主管……”阮際白冷不丁抖了下。
“膽子這麼小。”安子聞看了看她,竟伸手去摸了摸花蕊,指尖上都沾上了淺黃色的花粉。
“我閑著無聊……”阮際白心裡慌亂,好像規則上說過,不允許破壞公共物品,裡麵包含了廠裡的植被花朵這些。自己好歹還去安主管這裡過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現在還敢公然破壞,還被抓了個現行。
腦子裡一亂,阮際白脫口而出:“我學林黛玉葬花呢。”
安子聞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明顯被阮際白這個回答弄得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眼裡劃過一道笑意:“林黛玉葬花也不是你這麼把花瓣摘下來。”
“我開玩笑的。”阮際白裝傻,拿出紙巾遞給安子聞,企圖矇混過去。
安子聞接過,她把紙巾折疊幾次擦拭指尖,聲音懶懶的:“你破壞公共産物,該罰你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