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洲兒好。”
幾人訂的是一家主打粵菜的飯店,從車庫坐電梯直接上飯店大堂,再由服務員帶領去訂好的包廂。
點完菜,張清遠又叫了幾瓶酒,說要與盛斯遇不醉不歸。
兩人第一次喝醉是在大學畢業拿畢業證那天,跟寢室的另外兩個室友,吃完那頓飯兩個室友去了首都發展。
第二次喝醉是張清遠追到岑姝雅後,三人第一次吃的一頓飯,飯局由兩人變成了三人。
今天的飯局由三人變成了四人,或許也是兩人第三次喝醉。
一向瀟灑豁達的張清遠在此刻也體味出一些感慨來,他和盛斯遇認識十幾年了,對方的生活一直都是學習、工作、陪韓母,現在找到一個知心的人,他很高興,高興得想大喝幾百杯。
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張清遠提起酒瓶開始倒酒,岑姝雅不喝酒沒倒,林意洲還是學生不能喝也沒倒,就專逮著盛斯遇的酒杯倒酒。
看著面前的酒杯,盛斯遇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等會兒要開車。”
張清遠切了一聲:“有洲兒在,你開什麼車。”
“洲洲沒帶駕駛證出來。”
張清遠不管:“那就叫代駕,盛斯遇你今天必須給我喝。”
盛斯遇知道張清遠開心,為他開心,他自己也挺開心的。不再推拒,幹脆地端起酒杯跟張清遠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幹了杯子裡的酒。
四人邊吃邊聊,盛斯遇和張清遠越喝越多,張清遠的話也越來越多,將自己和岑姝雅的戀愛經歷說了一遍又一遍,說自己的不夠,還要說盛斯遇的。
“老盛不聲不響就認識了洲兒,我作為兄弟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盛斯遇見張清遠一副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模樣,開口回答:“五月初。”
“這麼早就認識了,也不跟我說。”張清遠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原來那段時間你天天下班走路回家是因為洲兒,我他媽就說你當時抽什麼風。”
“你們不知道,我六月份去他家拿檔案,家裡多了好多綠植和鮮花,問他他還說打折買的。放屁,看他就是沖著洲兒去的。”
“七月初有幾天經常走神,後來我才想明白,應該是洲兒放暑假回塢城了,他見不到人才心心念唸的。”
“還有次非要在週五下班後去塢城,說是去看一個小孩兒,老子當時差點以為他未婚先有了孩子,沒想到那小孩兒是洲兒。那次要不是老子‘飆車’送他去機場,他能趕上飛機。”
張清遠喝得說話都有些捋不清舌頭了,還在絮絮叨叨說個沒完,盛斯遇也不阻止,吃著菜聽好友將舊事都翻出來。
岑姝雅在一旁聽得起勁,不時看向林意洲,朝人調皮地眨下眼。
林意洲被看得不好意思,小聲地喊了聲姝雅姐,隨即給對方的杯子倒滿椰汁,想讓對方放過自己。
也不知道為什麼,岑姝雅和苒染性格天差地別,卻有一樣是相同的,就是愛逗林意洲。
一頓飯吃到了十點多,張清遠喝得搖搖晃晃,全靠岑姝雅扶著才不至於狼狽摔倒。盛斯遇稍好一點,還能自己走路,只是走起來步子有些飄。
幫著把張清遠扶上副駕駛,在林意洲即將關閉車門時,醉酒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醉意中帶著衷心的祝福:“洲兒,和老盛一直好好的。”
林意洲笑得溫柔:“好。”
張清遠知道,盛斯遇的一心是林意洲,林意洲的一諾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