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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
寢室的僵局持續到了週五的下午,下午只有一堂語言學概論,下課後林意洲去了播音社,另外三人回了寢室。
一回到寢室,齊思宇就興沖沖地開始換衣服,美滋滋想著等會兒的大餐。轉眼看到賀贏的那張臭臉時,一週以來的忍耐到了極限:“馬上要去吃飯了,你還要鬧什麼?”
賀贏冷哼了一聲:“關你屁事。”
幾天來的好聲好氣蕩然無存,齊思宇覺得自己真是忍得夠久了:“賀贏你到底想幹什麼?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粥粥什麼時候能分手。”賀贏也加大了音量。
將手裡的衣服甩回衣櫃,齊思宇的怒火沖破了束縛,一燃再燃:“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賀贏你什麼意思?見不得粥粥哥幸福是吧。”
“幸福?”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賀贏一臉的諷刺:“你覺得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很幸福,齊思宇你他媽腦子裡有屎是吧。”
“你他媽腦子裡面才有屎,男的怎麼了,誰說只有異性才能在一起,你是還活在大清嗎?”衣櫃被“嘭”的一聲關上,論吵架齊思宇還沒有怕過誰:“怎麼,看不慣,外面這麼多同性戀,你一個一個去罵呀!”
“外面那些人關我屁事。”連著一個星期來壓抑的怒火都在此刻爆發了,賀贏怒極,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拂到地上:“我是把你們當兄弟,不然誰他媽稀罕管這事。粥粥這麼好的前程,以後工作結婚生子,一輩子順風順水的。現在非要喜歡一個男的,別人怎麼看他,背後怎麼說他,他以後怎麼生活。”
半瓶農夫山泉飛到了腳邊,齊思宇抬腳狠狠將瓶子踹了出去:“結什麼婚?不喜歡的人要怎麼結婚,怎麼生孩子,別人怎麼看粥粥哥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他,別人的眼光能當飯吃還是怎樣?”
“你的眼光,誰在乎你的眼光,你的眼光值幾個錢。”
賀贏是直男,說話做事不是那麼通情達意;齊思宇更懂得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雖然兩人的觀點不一樣,但出發點都是為林意洲好。
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各抒己見,誰也不讓誰,在寢室裡吵得不可開交。
等兩人喘氣的間隙,秦策冷著聲音插了一句:“你們聲音可以再大點,讓外面的人也聽到。”
話畢,齊思宇和賀贏兩人均一愣,怒火像升降梯一樣,唰的降了下來。
看著站著不動不說話的兩人,秦策問:“冷靜了?”
兩人如同打了蔫的向日葵,垂著腦袋,一同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聽我說。”秦策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地板,轉頭問:“賀贏,你想怎麼樣?或者你覺得我們能改變什麼?”
和齊思宇吵了一通,賀贏現在異常冷靜,沒什麼感情地說:“我不想怎樣,我能怎樣。”
秦策問:“既然你知道結果,吵架的意義是什麼?跟我們發洩又是想做什麼?”
賀贏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吵架的意義是什麼,明明知道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可心裡就是有股氣順不下去,想要發洩。
看著被掃到地上的一堆東西,不遠處是反躺在地上的滑鼠,還是兒童節那天林意洲送的。賀贏有些煩躁地薅了兩把頭發,聲音低得風一吹就要飄走:“老大,我是真的,想要粥粥好。”
開始的怒火沖天到現在的沉鬱傷感,齊思宇轉換角度想,他好像感受了到賀贏此時此刻的心情,痛苦又無奈。
“贏哥,我們都想粥粥哥好。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兩個同性在一起,你是怕粥粥哥受到傷害,可你反過來想一想,一味地逼粥粥哥分手,讓他離開喜歡的人,對他不也是一種傷害嗎?”
“我……”賀贏當即想要反駁,脫口而出一個字後卻發現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詞。
齊思宇說得沒錯,自己這一週來的所作所為也是在傷害林意洲,哪裡來為對方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