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好字尾音被拖長,盡顯寵溺。
小黑盒被開啟,一對星空寶石袖釦展現在盛斯遇面前,猶如夜晚的天空閃爍著點點繁星,表面覆蓋著的一層藍色玻璃寶石,更襯得像浩渺的宇宙。
林意洲眼也不眨地望著盛斯遇,半響道:“總是見盛先生穿白色襯衫,去逛商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對袖釦,感覺挺配盛先生的。”
話音剛落,林意洲就被盛斯遇擁進了懷裡,懷抱充滿了真摯濃烈的愛意,似要把兩人都膩在裡面。
“謝謝洲洲,禮物很喜歡。”盛斯遇緊緊抱著懷裡人,現在的他很幸福,生日收到了三個最重要的人送的禮物,此生再別無所求了。
禮物很合心上人心意,林意洲也很高興,緊著往盛斯遇懷裡蹭了蹭,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盛斯遇。
“怎麼了?”盛斯遇看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心裡有些麻酥酥的。
林意洲從盛斯遇懷裡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盛先生,可以講一講你第一次戀愛的故事嗎?”他還是不相信,盛先生怎麼會是一個不合格的物件呢。
還有他想多瞭解一些盛先生,不止現在和未來,以前的盛先生他也想了解。
但初戀這件事涉及了盛先生的隱私,雖然他們現在是戀愛關系,但詢問以前的個人隱私問題還是不太好。
“洲洲,在講故事之前,我們先來探討一下稱呼問題。”盛斯遇覺得少年太過禮貌了,好像看到了初談戀愛的自己。
“什麼稱呼?”
盛斯遇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現在是戀愛關系,我叫你洲洲,那你叫我盛先生是不是有點生疏呢?”
經這樣一提,林意洲也覺得是顯得有些生疏,可關於稱呼他確實沒仔細想過,該叫對方什麼好呢。
某一個瞬間從腦海一晃而過,那是校門口的一個影片,林意洲隨即脫口而出:“哥哥。”
叫哥哥好像很合適,林意洲望著盛斯遇徵求意見:“哥哥,可以嗎?”
少年溫聲細語的兩聲“哥哥”叫到了盛斯遇心裡,剋制住身體裡異常活躍的因子,說著似曾相識的話:“可以,以後就不能跟哥哥太客氣。”
解決了稱呼問題,便回到初戀的問題上,這件事要從大學說起。
盛斯遇大學考上了華中一所有名的農業大學,選了很喜歡的農學專業,上大學後全身心投入學習和兼職中。
大三上學期,農學專業有一次大型農耕實踐活動,盛斯遇在活動中幫了隔壁班幾個女生一點忙,這小小地善舉為他招來了一朵桃花。
其中有個女生被盛斯遇的善舉吸引,對人産生了好感,實踐活動結束後回學校四處打聽,瞭解到盛斯遇性格沉穩又勤奮好學,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漲,當即對人展開了熾熱的追求。
當時的盛斯遇只知道埋頭學習和掙錢,根本不知喜歡和戀愛為何物,婉拒了女生。
女生屬於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也沒想過一追就能追上,被拒後絲毫不灰心,策劃了更為縝密的追求計劃:時不時的偶遇、隔三差五的請教專業知識,作為回報送些小零食、天氣變化間的噓寒問暖,就這樣追了三個多月。
盛斯遇見女生費心追了自己這麼久,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又加上當時張清遠在旁邊“煽風點火”,說至少給人家女孩子一個機會,於是盛斯遇頭腦發熱地答應了跟女生交往。
大三下學期兩人在一起後,盛斯遇盡職盡責地做好每一件物件應該做的事:作為男朋友給女朋友的關心、節假日的問候和送禮物、每日的噓寒問暖、週一到週五的愛心早餐、時不時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水果和零食……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正常的背後又透露著奇怪,盛斯遇的行為太過於體貼,過於禮貌的體貼。
兩人就這樣相處了兩個月的時間,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裡,女生約盛斯遇在咖啡廳裡提了分手,理由是:盛斯遇根本不喜歡她,對她好只是在完成作為物件的職責,兩人的關系也不像戀人,而像熟悉的陌生人,熟悉中帶著陌生。
那一天,兩人在咖啡店談了整整兩個小時,大部分時間是女生在說,盛斯遇在仔細傾聽,最後兩人和平分手,成了很不錯的朋友。
從女生的話語中,盛斯遇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在兩人喝完咖啡準備分開走時,盛斯遇跟女生鄭重道了歉。
記得女生大咧咧擺了擺手,說:你並沒有錯,只是以後不要再因為心軟就答應跟別人交往了。
往後差不多九年,盛斯遇也就沒有再談過戀愛,一是不想耽誤別人女孩子,二是畢業後投身於讀研、工作和陪伴韓母,確實沒有精力再去關注戀愛方面的事。
“那位姐姐現在找到心儀的人了嗎?”林意洲很佩服那個女生,能夠勇敢追求所愛,也能果斷放棄沒結果的愛情。
盛斯遇回答:“三年前在海邊辦了婚禮,找了一個性格和她差不多的丈夫,兩人感情很好。”
“真好!”林意洲由衷贊嘆。
盛斯遇捏了捏懷裡人的耳垂,輕笑著說:“我們也很好,以後我們也去你喜歡的地方辦婚禮。”
林意洲有些怕癢,忍不住笑:“去哥哥喜歡的地方辦婚禮也很好。”
“你喜歡的地方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