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見機,一手橫劈,將閆達直接劈昏過去,枕於手中。
“醒著也是累贅,得了法天子峰主訓示這麼久,還如此衝動。”姬月冷冷評判道。
姚安未出聲呵斥姬月,方才要不是她將人劈昏,恐怕又是要出現第二個班明瞭。
“也難為這孩子了,班老對其不薄。”聽姚安這話,閆達與班明似乎有一些淵源。
“聞人家的坐卿,茅山派的執事,老鬼,你倒是真敢動手。”洪冬香的聲音陰沉到了極致,目藏兇光,青筋一突一突地跳著,似有山崩的前兆。
童童在一旁眼中淚水打轉,鼻頭通紅,卻大氣不敢喘一下。他知道,洪婆這是怒極了。
“可惜可惜,本來也不想痛下殺手的。班明可是中洲出了名的老好人,本君聽聞他曾救了不少你們弟子,是真對中洲門派弟子一視同仁,愛慕賢才。洪老太太身旁那小子似乎就被班明救過吧?班明,不如攜弟子一同去敘敘舊如何?”二八神人毫不忌諱,又是火上澆油。他話音落下,班明那一具身體便僵硬地動了起來,骨骼移位的聲音陣陣傳來。
洪冬香的怒火雖已至極限,卻不曾妄動。除去二八神人與班明之外,還有一人令她有些忌憚,光是培元境已是三對二的局面,她掃過那些赤血縛神像,氣旋鏡含了五人,固體太荒境一人,此外還有一尊堪比固體太荒境的赤鬼之王。身旁這些弟子足有十一人,閆達中了激將法,無法再戰。餘下十人,那個叫古薇的小丫頭還在凝氣八段,那便有八位氣旋境修士,一位固體境修士。
此回,必是苦戰了。
“死小鬼,你去對付聞人保,二八神人這個惡棍以及班明交給我。姬月,那赤鬼之王就由你來解決。至於陳季卿那小子,步陽、鄔岑飛和童童,你們三人相互配合,擋上一擋。其餘的人,速速將那些氣旋鏡修士解決了,隨後前去幫襯其他戰場。記住,速戰速決,那些人中了赤血縛魂像,已是回天乏術,再無轉圜餘地。不可心生躊躇,手下留情,一定要痛下狠手,殺了他們。”洪冬香曾為一軍將帥,頗通兵理。
“不虧是洪婆,在這等危難關頭,還能臨危不亂,排兵佈局,本君佩服。”二八神人興致盎然,竟就地坐了下來。
“惡棍,少假惺惺裝蒜,班明這一條命,今日便要你來償還!”洪冬香上前一步,掌著瘋婆琴,殺意濃厚。
“洪婆真是對本君誤會頗深。不如這樣,這一仗,本君不出手,便由你與班明瞭解塵緣。如何?”
“少廢話,且看招!”洪冬香自然不信鬼話,縱步一邁,撥動琴絃,朝著班明與二八神人打去。
其餘人得令,也立刻加入了戰場,魅姬將閆達置於外圍,姬月佈下天師伏魔圈,一齊殺敵而去。
眾人皆有各自的目標,人群也頓時散了開來。
姚安雖被人做了主,但也並無不滿,洪冬香一人力戰兩位培元境高手,境況比他艱鉅千百倍。二八神人尚且如此難纏,更何況還有一位元符宮的執事?
雲蘇修為最低,自然對上了一個月內前來小灣村探查的那些凝氣境修士。
她配合著藏騰,將數個赤血縛魂像引到較遠處,命藏騰催動雪季。那些人雖是與雲蘇境界不相上下,但功法、靈獸以及氣脈,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雲蘇便將七人剁成了血漿。
洪冬香見雲蘇引開了所有的凝氣境修士還有些擔憂,豈料她還沒與班明過幾招,雲蘇便返身而歸了。她不由得驚訝。姚安也是稱奇。
“之前怕是小覷了此人。”他抽出心思,暗想。
可是眼前面無表情的聞人保,卻不容他分神。
“貪狼。”聞人保起印召喚,一頭周身躥著藍色雷芒的狼從北斗星陣中跳出,令姚安棘手。
雲蘇身運雲清風月術,率先前去幫襯闕鴻。
赤血縛魂像有五具氣旋鏡修士,闕鴻為餘下三人分擔,一人肩挑二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