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教所付,明列原罪。群妖滅爽,萬試摧亡。”口中默唸法咒,水德真君握手豎印,於指尖一點升起金光,遂於虛空之中揮寫,字字真文條條列布,填滿了一方天地。
很快,真文即成,金字散佈,於空翽翽起舞。
“大江東去,逝水無情!”
金字一個接一個瀑湧而開,周天上下猶如裂出無數窟窿,破了天河之提,一洩而出。
此水不同凡響,隱隱帶著一絲清滌之意,似要將這穢血洗淨。
“啊······是這招。當初你們天璣子就是用它淹了不少城池,真是曠古屠夫一介,與我們無異啊。”血紗下的那東西絲毫未見慌張,似回憶一般敘述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往事。
“惡鬼該死!”姚安聽了亦是大驚,手下動作愈發快起來。大河奔湧,水位以肉眼可見之速上漲,隨後立起排空大浪,席捲而去。
“呵呵呵呵······掌事怎麼慌了?大好良辰美景一副,豈能辜負?本君今日就陪你樂上一樂,也度量一番,你三清派統馭中洲多年,血債累累,究竟又得到了些什麼。”血紗之鬼越說越肆無忌憚,所吐之言一浪疊一浪,怕打眾人心神。它話落下,一爪扯過血紗,竟塞進了口中。利齒隔著血紗朦朧隱現,它卻未曾咀嚼,血紗就如同一汪水,呈漩渦狀被吸了進去。
“它在說什麼······”三清派幾名弟子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洪冬香也是不曾言語,目中有神,瞟了姚安一眼,暗含深意。
“鎮定!這畜生在擾亂你我心神,切不可被它隻言片語引走!”姚安心焦,亦是連連喝止三人繼續遐想,動作越發兇狠,甚至夾帶了一絲仇恨。
“哈哈哈······世人常論三清之人銅牆鐵皮,這才吐了兩句就受不得了?等你被做成赤血縛魂像,本君日日夜夜說與你聽!”血紗消失,一尊高約數丈,身著紗帽寬袍的巨人出現在眾人眼前,此時卻是迭腿而坐,一手提燈,內燃綠火,火光如豆,時明時滅。另一手捏著一物,不住被於揉搓,於掌心轉動。
說不清是鬼是人,身形與那巨人國的城民無異,面色祥和,未有屍相,可渾身不著生氣的模樣卻有實在不像是人。
他將右手平攤,露出兩枚骰子,低頭一看,皆是四四朝上。
“唉,殺戒,又是殺戒,回去又要被那傢伙折騰了。”那人像是扼腕一嘆,有了什麼憂心事,隨後將綠火古燈提至眼前,輕輕一吹。
那綠火竟隔著紗,未燃火就被吹了出去,點點火星在一片滔天大浪前落於血色之中······
“喬叔,不好玩,你每次都來這麼早,又要結束了。”赤身厲鬼嘟噥著嘴,好似很不情願地抱怨著。
“小子,玩心過重,可有殺身之禍。”被喚喬叔之人,仍是慈祥地教導著小鬼。
就在兩句來回對話之間,綠火卻在落進血泊之後蕩起了血浪!
與水德真君的滌濯之浪不同,此浪勢小,與那巨浪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但卻似自成了意識,竟上起下伏地向前遊動著,撞入了巨浪之中。
滌濯之浪遇血金光粼粼,似要就此將其淨化,然而,小浪跌入浪潮後,血色散開,將金光一寸一寸地吞噬了進去。隨即,滌濯之浪勢減,被漸漸染紅,而那前進的速度,也驟減了下來。
“真的是紅湯······這怎麼可能。”姚安一副似問非問,帶著不相信卻不得不承認事實的語氣陳述著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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