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同在培元境,可兩人修為仍存了一些差距,不出一會兒,姚安便已氣喘,被洪冬香的身法折騰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連瘋婆琴都未拿出來,洪冬香串著一手的琴絃,左一下右一下地往姚安的屁股上射去,似要開個洞出來。急得姚安一臉醬紫,一手執著鵬羽扇慌忙抵擋,一手遮著屁股,唯恐被射中了。洪冬香這一舉動,讓弟子們看得冷汗直冒。
“洪婆,還是停手吧,還有要緊事。”姬月實在看不下去,終是出言勸阻了洪冬香。再讓她這麼鬧下去,姚安或許就真的要屁股長針眼了。
“哼,既然月娃兒都動了嘴皮子,那我便給個面子,不教訓這臭小子了。”洪冬香也是見好就收,抽回琴絃,不再打了。
“洪冬香……”姚掌事咬牙切齒,恨得氣都縷不順了。
“怎麼,還對你姑奶奶肖想不成?也不瞅瞅那副身子,陽氣都被榨乾了吧。”洪冬香竟極其不雅地挖了挖鼻子,嘴上對著姚掌事不屑至極,攤手將汙穢之物一撣,就像是撣的是他一樣。
“姚掌事……大局為重。”姬月見兩人勢頭又有些不對,急忙開口制止。
“哼!”姚安重重一哼,鼻孔都要噴出白煙了。
……
“姚掌事,小灣村諸多古怪之事的源頭,姬月私以為,就是這陸王廟所奉之人了。可那尊紅像,又並非像是赤身厲鬼,而只是一尊特殊的赤血縛魂像,藉著廟中那些死者作為遮掩,藏了糜血膏腴這暗招,想要困住我們。”姬月嘆了一聲,走上前去,迴歸正題。
“確實,赤血縛魂像以及糜血膏腴只是想要了你們的命,而幕後的厲鬼卻仍然未曾現身,甚至把我都給逼了出來,實在有些不簡單。”姚安順了好一會兒氣,才恢復過來,轉身頷首。
“對了,糜血膏腴一旦身中,若非有奇法,可是極難解的。你們又是如何脫困而出,打碎那尊紅像的呢?”他忽地想起,頗為好奇地問道。
雲蘇一聽,心裡一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敵不動,她也不會妄動。
“姬月不知。”
“姚掌事,不妨問問那二人,尤其是那個叫古薇的。方才情急,那古薇卻是臨危不亂,從容不迫,似是心裡早已有底,怕是事出反常,有些妖異啊。“言籙突然接過了話,抬手將眾人的目光引向了雲蘇二人。
“言籙,凡事適可而止,若再要出言不遜,老子的巨闊斧可不是好相與的。”闕鴻跨步上前,擋住了雲蘇的身子,寒光凌厲,不帶一絲感情。
姚安一見,立即猜出二人之間怕是有嫌隙,再看闕鴻的動作,往他身後晃了一眼。
“言籙,不得無禮。”姚安出言制止了言籙,走至闕鴻身前,面色平和地說道:
“派中弟子言語有失,闕鴻小兄弟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三清與虎門也算是交情不淺,別失了和氣。
這是……”他兩三句帶過爭執,頭一偏,意指向闕鴻身後。
“她是……”
“在下古薇,見過三清派掌事。”古薇也不讓闕鴻繼續攔著了,輕拍了他的臂膀兩下,上前問候。
“古薇。還敢一問,姑娘師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