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籙你……”
“是嗎?我可記得言籙大哥在我兩人看著小人芝發愣之時,神色焦急地出手想將其捕獲。後又驚著了石敢當,頭一個抬腿就跑,拋下我們三人不說,見闕鴻大哥擋住了石敢當,還拖著他不讓走。怎麼現在又這番義正言辭,說起尤蓮姑娘的不是?尤蓮再有過錯,她自己受著,未曾連累他人,言籙大哥這一石三鳥,拉著同僚下水的法子真是爐火純青,古月拜服。”雲蘇打斷闕鴻的話,劈頭蓋臉將言籙諷刺了一通。
完了,還不忘裝模作樣一拜。卻忽然察覺一道赤符甩了過來,雲蘇面色森然,手指一動,順勢被打了出去。
“古薇妹子!言籙,沒想到你當真小人。”闕鴻怒極,一斧子拉了過去,卻被言籙躲過。
“呵呵,賴農就是賴農,上不得檯面。就算偶有機遇,受天垂憐,進了修真一道,卻還是鼠目寸光。上一次不與你計較,乃是三清大派之風使然。你不但不心存感激,還屢次再犯。這次就算一個小教訓,你的出言不遜,要落在三清派,可是要按門規處理的。”言籙捏著食指與中指,舉到面前,輕輕摩擦,漫不經心地教訓著雲蘇。
言籙之言,不可謂不惡毒,在場諸人,卻默契地不出一言,彷彿對他的話未有不忿之意。
只是,姬月卻不著聲色地攥了攥滅日弓,目光冷了下來,寒芒刺著言籙的後背。
言籙似有所感,扭頭向後一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古薇妹子,你沒事吧。”闕鴻笨手笨腳,撲滅那赤符化成的火團,將雲蘇扶起,檢視了她的傷勢。
雲蘇配合地艱難起身,哼哼唧唧地虛弱回道:
“沒事,闕鴻大哥,古薇人微言輕,的確算不得什麼。”
“哼,言籙你欺人太甚,咱們就此分道揚鑣。三清派尊貴,我虎門高攀不起!”闕鴻聽雲蘇自貶,怒火中燒,衝著言籙一陣大罵。
“你當真要為了這種醜惡賴農與我交惡?”言籙收回手,也是神色不佳地與闕鴻目光交戰。
“三清派了得,我虎門也不是吃素的,要想過招,老子隨時奉陪!”闕鴻提斧,氣勢洶洶,就要動手。
“抱歉打斷你二人,不過現在可不是任你們使性子的時候。至於三清派如何,那是三清派的是非對錯,我想虎門還伸不得這麼長的手。不過,言籙所言的確刻薄過了,有失三清之風骨,回派之後我自會向盧雲子峰主稟告實情,還你一個公道。可是既然應了盧雲子峰主一諾,接下來,我便必須暫且擔責,儘可能保證言籙活著。因此你們四人還是好好在一起,等那尤蓮醒來後,一同上路。有何恩怨,還請秋後再論。”姬月上前一步,阻止了二人爭執。
“哼,與這種人同行,無異於與虎謀皮!”闕鴻冷哼,目光凌厲。
“你信不過言籙,難道還信不得我?”姬月迎上闕鴻目光,滅日弓揣在懷中,絲毫不讓步。
兩隊之前,氣氛凝重,除卻二人之外,都默不作聲,靜靜當了隔岸觀客。言籙雖對姬月言辭不悅,也並未當眾出言反駁。
“姬月……好,我姑且信你一回,若言籙再行不軌,別怪我斧下不留情。”闕鴻與姬月對峙許久,終是退了一步。
“你不說我也會這般做。不過有你一言,姬月放心。既然如此,大家不妨養息,一個時辰後,再行進。”姬月收了弓,腳下一點,落於一顆巨石之上,坐下身來,閉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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