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福瑞齋推薦的古薇前來拜見了。”門童向前一步,開口打斷了談話。
微微有一絲慍氣浮現在鄭會臉上,但只是一閃而逝,隨後又恢復笑容,開口道:“原來是季先生推薦的俊傑來了,快快請坐。上茶。”吩咐一旁的侍童沏茶,鄭會轉頭向雲蘇吻合說道,
“鄙人在此已靜候,來者皆為為客,你隨性便可。”
“謝鄭家主厚愛。”雲蘇頷首作輯,落了座。
“你來的正好,方才我正與各位英豪商討家中近日來的怪事。
為你引薦一下,這位是三清派言籙,為十道峰弟子。這一位是水清派尤蓮,而最後一位是虎門闕鴻,望四位互相合作,早日剷除為虎作倀的妖邪之物。”
待鄭會介紹完三人後,雲蘇便隨即起身,向三人作輯,以示友好。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除了那尤蓮笑吟吟地頷首回應,那三清言籙卻仍是正掌茶細品,而虎門闕鴻也在把弄著他的那把巨闊斧,連一眼都未曾賞給雲蘇。
鄭會瞧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解圍:“古薇姑娘真是有禮了,這般禮數必定是生自大家族。這古家,可是火熠城那古家?”
腦中迅速思考一番,雲蘇故作傷感,開口道:“是。此番門派大比,隨家父前去絳火森林歷練,可回程時遭惡獸攔路,不幸全員遇難,僅我一人逃離獸口。”
說著,還抬起面具,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啊......原來如此,鄙人實在失禮了。古姑娘才經歷龍胡之痛,我亦方痛失丈人,感同身受啊。”想起了傷心事,鄭會神情頓時哀慼起來。
“謝鄭家主關懷,您的事情我已有所聞,還望家主告知原委,我們便可早日揪出元兇,血債血償。”
聽聞這話,那二人倒是轉過了頭,再次掃了一眼雲蘇,那眼神中盡是輕視之態,末了,還撇了下嘴角。
這些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雲蘇的眼睛,方才她進門時便將幾人看了個大概。
修為最高的自是這三清派言籙,已達氣旋化境;其次則為這虎門大漢,為氣旋束境;最後則為那水清派尤蓮,也踏入了凝氣大圓滿,離氣旋不過一步之遙。
尤蓮,我見猶憐,多半是代名,臉也未必是真的。
“看來我凝氣境八段的修為的確一落眾人下風,而且選擇不求犒賞而自薦前來,在這些人眼裡,卻是自找死路,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吧。”
“唉,想必各位已經在季先生那兒聽說了鄙人的家事。一個月之前的那場會談後,怪事諸連發生,家中已經歿了不少人。這許多噩兆,讓外人不敢前來家中經事任職,尤其在丈人走後,更是冷清無比。如今妻子已病臥在塌,小兒被我們支在家外,不敢喚他回來。
因此,我懇請各位能夠查明真相,替我解了這鬼難。”鄭會將家中近來現象一一說與眾人,神情中也是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看來受驚不淺。
“鄭家主自不必擔心,剛才進入商宅,我已將宅內情況完完全全細查了一番,確有稀薄的陰氣飄散在空中,想來是有什麼東西悄悄潛入過宅院,我已經將其掐滅,現在應是無礙。”言籙起身向鄭會告知情況。
“哼,要我說啊,咱們就直接衝到那小灣村,把那隻鬼揪出來當場誅滅,便能一了百了。”闕鴻鼻孔噴氣,一副不耐神情,彷彿當下就想直衝小灣村,直斬鬼物。
“闕大哥先別急,這一個月鄭家主都遭這惡鬼鬧得宅中雞犬不寧,想必也是出動了不少人前去小灣村探查的。”尤蓮見大漢急躁,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尤姑娘所言甚是,在怪事發生了四五天後,我便集派大量人手去小灣村調查,直到現在都無人生還。不在半月之前,我便已經向福瑞齋懸賞過一次。來人隻身前去小灣村,然而不出三天,那人的屍體便一早倒掛在我商宅庭院內的樹上,五臟六腑……全被掏空,死法極為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