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人道:“沒用。”
王耀冷笑道:“好哇,看來你是被他們植入晶片了,亞瑟。”這還似與亞瑟說道,又好似與那人說道。
只見那人嘴角劃過一絲戲謔,顯是在說王耀又猜錯了。
這一下亞瑟也很是疑惑,王耀顯然是想問出跟蹤器在哪兒,可別人也不傻,可不會當真說出來。只這樣下去,難道要王耀問得更直白些嗎?否則再要怎麼說呢?
卻聽見王耀悄悄在他耳邊問道:“哪裡有水池?”
亞瑟不明所以。
王耀又道:“我們引導過去,我負責引開這幫人,你到了水池邊就趁機跳進去,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我卝幹掉他們,你換上他們的。”
亞瑟疑惑地看著他。
王耀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笨蛋,沒好氣地道:“讓你做你就做,有臉無腦的家夥!”
“你!你才有臉無腦啊!”亞瑟忍不住大罵。
其他人見著這一幕,都撇過頭去,表示不想看小情侶打情罵俏。顯然他們只聽到了亞瑟的抱怨,沒有聽見王耀的呢喃。
王耀使用腹語:“當今科技,除了晶片植入法以外,其他能夠隱藏的定位法都是攜帶法。既然你身上真的空無一物,他又說不是晶片植入,那就只有下水,看看是不是身上被黏了幫助定位的有特殊成分的什麼東西。”
當然,這種定位粉末雖然比硬卝物定位隱蔽得多,但價格高昂,且定位精準度不如硬卝物,更容易被水一沖而盡。
王耀乘機又罵道:“我就說你是個繡花枕頭啊,難道都不知道有一種定位粉末,能發出一種肉卝眼不可見的光波,讓衛星定位系統直接捕捉位置嗎?”
亞瑟恍然大悟,原來王耀是這意思。這一次他可沒敢再頂嘴了。
三年來玫瑰莊園也無甚大變化,他記得後花園中心有一噴泉,若要經過就必須往西走。
可西邊有什麼呢?那方向再過去只有畫室和娛樂室,以及一樓的大浴場,他們現在是被帶著去正廳,有什麼理由往西邊去?
亞瑟苦苦思索,他不想證明自己當真是個‘有臉無腦’的家夥,借鑒王耀的做法,也有意與黑衣人打招呼:“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見誰,不會是那光頭吧!你們家少爺剛才還說要我陪他去打打臺球,菲奈斯好歹是位盡職的管家,不至於沒去娛樂室做準備吧?”
一行黑衣人不做聲響。
亞瑟又道:“我要是真逃了,弗朗西斯可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頭領道:“你知道就好,不要廢話。”
亞瑟道:“弗朗西斯那家夥現在睡著了,你們知道嗎?你們要想等他醒了不被斥責,最好這事兒就辦得悄無聲息。我現在都在王耀手裡,他的本事你們都見到了,隨時可以走。他之所以願意跟你們一起,純屬是他也想會一會弗朗西斯。”
黑衣人頭領:“……你想說什麼。”
亞瑟道:“你們不會打算將他帶去監獄關起來吧?要弗朗西斯去監獄見他?”轉過頭來對王耀道:“那我覺得你現在就可以逃了,反正你一個人也能出得去。”
王耀瞧著亞瑟這幅說得頭頭是道又滿嘴跑火車的模樣,露出一抹灰心又滿意的笑容,顯然他已經全然明白亞瑟的意圖了。
他配合著亞瑟,先是對亞瑟贊賞地微笑,“想不到你看出來我的意圖了。”但很快就冷厲批評,“你這家夥真是有臉無腦,說出來幹什麼!好吧,既然你已經說出來了,那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好嘛,亞瑟沒想到,自己不管怎麼做竟都會被罵,王耀玩兒得溜啊!
他狠狠瞪向王耀,真想對此破口大罵:“王耀你這個混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