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卻像是個無知兒:“什麼解釋?難道不該是你給我一個解釋?是你選擇了別的學校。”
聽到這話亞瑟更是生氣,“但是你提的分手!我一直都不明白,不同校為什麼就不能繼續在一起,當時你就沒有回答我。那麼現在呢,您還準備瞞著我嗎?”
他的眼裡射卝出咄咄逼人的光彩,翡翠色的大眼睛像是深淵一般,像要將他吞噬。
弗朗西斯一聲嘖嘴,別過頭去,“當時你也沒要我說清楚,不是麼?”
聽到這裡亞瑟的血壓急劇上升,“那天我那麼明明白白地問了,你是想裝作沒聽見嗎!這是可笑,是你一句不答,是你直接說再也不要來找你!”
提起此事,亞瑟怎能不激動?只他多少還是比弗朗西斯少了點定力,在往事重提之時已是情難自控,聲調愈加地高。
而弗朗西斯,雖也是紅臉脖子粗的,但依舊優雅地託著下巴,盡量保持鎮定。只說話間多少有些氣喘,看來對於分手的事,心中也是憋了好久的氣。
弗朗西斯也高了兩三度聲調回應道:“我很痛心,亞瑟。我很痛心!你能明白嗎?為什麼,你問為什麼要在一所學校,那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我們就該在一起!”
“不!”亞瑟響亮地駁斥這一話題,這個‘不’字震得弗朗西斯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他呆得像是受驚的企鵝,已經完全不能說話了。他怎能想到會被亞瑟當面說不愛自己!
亞瑟目不轉睛盯著弗朗西斯,不做絲毫避諱,“不。”他又堅定重複一遍,“你會這麼做,是因為你希望我……能支援你們!”
說出這話於亞瑟而言並不容易,之所以今天能壯膽說出這話,都要多虧時間療愈了他的傷口,還有對王耀的感情也幫他逐漸淡漠了被弗朗西斯傷害的內心。當然,他與王耀也已經沒結果就是了。想到此處,亞瑟不禁頹然一笑。
只他這句話最傷害的還是他自己。亞瑟的眼眶裡滿是隱忍不發的濕卝潤。他想要問清楚,現在也有機會追問清楚,可他發現自己到了這一刻仍舊是如此害怕知道真相。
弗朗西斯紮了眨眼,已經聽聽不明白亞瑟的話了,“……支援我們什麼?”
亞瑟心裡更不好受,轉身走了去,“你自己知道的,不用我點明。”
弗朗西斯:“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一手向亞瑟伸去,想要拉住他,卻被亞瑟甩了開去。
“得了,弗朗西斯。”亞瑟終於喊了弗朗西斯的名字,“就算以前我受到了什麼傷害,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談現在的事!”
事情是弗朗西斯逼他說的,如果可以,這些話題就點到為止。他既不想聽見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到如今了才來知道這是個誤會。
“無論怎樣,我現在只是作為老朋友,想來求您一件事。”他道。
但弗朗西斯聽見‘傷害’二字就好像當真充滿了愧疚與不忍,安靜下來。他似乎也陷入了悲傷。
書房裡格外安靜,像是連書桌、椅子都進入了冬眠,無論是亞瑟還是弗朗西斯,連口大氣也不敢喘,似是喘了便是表明了某種態度。
弗朗西斯沒有追問什麼誤會,只是問道:“……你想說什麼?”
弗朗西斯又沒能正面回應。
聽到這句話,亞瑟心上猶如一塊大石落下,落得卻是個堵住了他快不出自己是該快樂還是悲傷,只覺心痛一陣又一陣的酸楚襲來。
亞瑟不禁冷笑一番,這才道:“我們柯克蘭家,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從同花俱卝明,除了銀行破産這件事,我們家可沒做過任何一件壞事。弗朗西斯,您應該知道這個俱卝樂卝部在西軍轄地的影響力,而您也算是西軍轄地的領袖人物。我想……請您幫忙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喜歡求人,更不喜歡求弗朗西斯,但弗朗西斯的回應依舊讓他傷心又絕望。他幾乎是帶著氣說完這段話。
弗朗西斯遲疑片刻,卻見他歪著腦袋微笑道:“你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