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屋外塵土飛揚,葉落花凋,草地上一片禿嚕,另外兩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手,只能聽見王港‘啊’‘啊’‘我頂你個——’‘哦噗!’發出各種不同的叫聲,只聽那聲音也只被打得不輕。
託裡斯在一旁默默為王港祈禱,期望他好自為之,經此一‘役’認識到錯誤,得以‘重新做人’。
十幾年如一日的戰鬥中,王港最終還是對王耀依然保持了零勝的記錄。
不過這一次王耀出手比以往狠了一些,王港的臉都腫成了個大包子,擠得嘴也沒法張開。他一個人坐得離王耀老遠,氣呼呼地遠遠聽著王耀的佈置。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四人終於可以安靜卝坐下來說事。
斯特芬開始這是不是王耀與王港見面的必備專案。
王耀坐在上首,他與託裡斯兩人搬著小凳子一左一右在桌前坐下。
王耀先要託裡斯將下午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託裡斯也便倍細說了。王耀得知他們除了完成原先佈置的任務以外,打探到的額外訊息並不多。託裡斯說自己下午本想再去電子城一趟,根據王耀的指導再多問愛德華幾句,但王港提醒他說多了聲音容易暴露,這才作罷。
王耀朝王港肯定地瞧上一眼,微微贊許道:“你這小子,虧得還沒成豬腦。”
王港氣惱依舊不減,哼地一聲扭過頭去。
這之後,託裡斯和王港兩人決定沿途觀察商場周邊情況。
只見周圍商鋪很多都早早關了門,路上的人也很少。但這日正值工作日,路上的人少也不足為奇。他們一直去向近防護罩約一公裡處,想要沿著防護罩檢視西面的進出情況,但也沒有發現不法進出的軌跡。
不過,託裡斯發現防護罩的東段甚是老舊,靠近東南角的防護罩甚至偶有漏電現象,且磨損、傷損的痕跡很明顯。
他道:“我查了最近幾次在這裡發生的軍事行動,有一次是發生在上個月,說是遇見了野獸攻擊和不法分子的入侵,報告分析不法分子應該是來自西軍轄地的僱傭兵。但也沒有抓到活的,所以很難說清楚。”
王耀道:“東西兩軍私下裡的‘交流’的確不算少,只這點資訊也很難說明什麼,這場軍事行動的時間點跟失蹤軍人事件比較近,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多當時的資料,說不定能有更多線索。”
託裡斯道:“是。我會努力去挖掘的!”
王耀叮囑道:“在關心眼下線索的基礎上,再去查這些事,記住合理分配時間。”便是怕託裡斯一頭竄進資料裡研究出不來了,這時候可不是研究紙面材料的合適時機。
託裡斯也很是聰明,回道:“是,我明白了。”
如此,王耀便算對兩人一日的工作有了瞭解,至於清點必要的生活用品這些事,各人自己把握就行,他懶得管這種事。
這之後他便將自己與斯特芬的成果分享出來。他將如何結識西裡爾神父,如何假扮撒旦與他周旋,要他膽寒,並最終從他嘴裡套出了哪些訊息,都一一告訴了兩人。
託裡斯聽了簡直不可置信,連連問:“撒旦……居然模仿撒旦嗎?真的嗎?”
他不僅如斯特芬一般擔心當真背上撒旦的惡名,更感嘆王耀這戲弄人的膽量。西裡爾神父能在布拉索夫混得風生水起,那也自然是頗有能耐和閱歷,王耀要用把戲誆騙這樣的人談何容易?萬一露了餡,豈不是徹底將神父得罪,而後斷了一寶貴的線索?他想,王耀可真是個又荒唐,又大膽的人。
而王港是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似乎王耀的所作所為有多麼令人羨慕,多麼有趣。
託裡斯默默轉回頭來,心道:“我錯了,不是王耀荒唐,應該是王家都是這個基因。”
但王耀並沒有多說一句斯特芬與神父之間的事,也沒有說出自己之所以要西裡爾神父做出救贖,更多的是為了斯特芬。他將重點都放在了神父的為人以及接下來的行動上。
他道:“由於這位可愛的神父暫時會成為我們的線人,並且他已見過斯特芬一面,也就是‘波伊斯’,所以之後除我以外,與他接頭的要務就由斯特芬承擔。斯特芬,你可要加油。”
他下午時已與斯特芬說了這個訊息,便是要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這份‘接頭’的工作大致就要落在他頭上。
斯特芬的肩膀依舊抖得厲害,還是害怕。
王耀壓住他的肩膀,一股寬厚穩重的熱度穿透而去,幫他穩住心神,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要怕,就算有什麼問題,我還在呢。”
斯特芬心知王耀為自己做了太多,自己再要拒絕實在是說不過去,咬著牙應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