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芬哪裡在乎這條命呢,依舊是興奮不減,只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跟定你們了!只是……只是跟父母親也不能聯系嗎?”
王港:“當然不能,誰知道你都會亂說些什麼。”
王耀道:“可以聯系,但不能說在幹什麼,以及靈能的事。”
斯特芬卻是疑惑,“為什麼靈能的事要保密?”
王港皺眉道:“這可是治療症狀的唯一方法,透露出去是給敵人進靈域搞破壞嗎?你是不是傻?”
斯特芬道:“可是既然已經有了能治療副作用的那些人也不用擔心了,配合使用這種方法就能治癒病人,不是很好嗎?”
王港伸手就按住了他的腦袋,“你是沒聽明白嗎,我們的治療的確是能移除大部分病症,但長期依賴藥物後的變異並沒有辦法治療!那些想要依賴的家夥要是掌握了這種方法,只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使用,這對病人難道是好事?”
斯特芬轉念一想確是如此,立時道:“你說得很對。我明白了,我誰也不說。”
王耀點點頭,很是滿意,斯特芬看起來可沒亞瑟那麼糾結。
他道:“那你是要做理療師還是花檢師?”隨即又要王港將兩者的工作職責和任職資格說了一遍,最後補道:“你要想少些危險,做名花檢師也不錯。”
斯特芬一雙紅瞳炯炯有神,“不,雖然我沒能畢業,但也曾經是一名醫生,治療後遺症是我爸爸畢生的願望,如今我能有機會幫他完成這個欲卝望那簡直太妙了。仙長大人,我必須做一名理療師!”態度極是堅定。
王耀心中很是歡喜。
王港也覺斯特芬很是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對他比對亞瑟喜歡多了。
只是託裡斯看著有些擔心。他很清楚,理療師可一點兒也不好做。
只是斯特芬有些失望地道:“就是不能告訴爸爸這點,多少有些可惜。”
王耀拍了拍他肩頭,“等成功那天他自然會知道。”
斯特芬此時已知道其中的艱難,但他性情活潑開朗,現在心中清明一片,身有百般幹勁,便是將對這些困難毫不畏懼,眼中希冀無限,道:“你說得對,我會讓他看見他的願望實現的!”
王耀贊道:“好!”他真是太喜歡這孩子了。
他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從今天起,你就跟著王港和託裡斯先將一些基礎的理論慢慢學起來。等我們在布拉索夫的事情辦完之後,我再給你做另行安排。”
斯特芬:“好。”
王耀話鋒一轉,又將聲音沉了下來,“不過很可惜地要告訴你,我們這次來到布拉索夫另有別的目的,本身並不與有關。”
斯特芬認真聽著。
王耀這便將防衛軍在附近失蹤的事,自己與王港和託裡斯如何一路追查到此,中途又遇見了什麼,以及接下來想要在布拉索夫如何探查的事也都逐一告訴了他。
王港沒想到哥哥對斯特芬會如此坦誠,連這些事都一一說了,不由得又是震驚又是擔心,兩道粗眉毛都聚到了一起,想要堵哥哥的話,卻又擔心自己做錯了事。
王耀瞧出王港的模樣也不著急,末了說道:“這些事都是機密要事,就是公司裡也只有我們三人才知道。我之所以對你全盤托出,一是因為我們本就要在你這住上幾天,來來往往辦事,要瞞著你也很累,也怕你若不知,臨危不知如何處理,丟了性命,那就真真的是害了你了。既然你已有心歸屬,我們也將醜話都說在了前頭,那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一席話聽著對斯特芬說,其實是解釋給王港聽。
斯特芬跪在地上深深磕了個頭,“仙長心胸寬廣,斯特芬.特蘭達菲爾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耀心道:“你這成語還會得蠻多。”
只聽斯特芬道:“下面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都不知道,我真是在山上太久了。有人失蹤,調查當然是應該的。不過我也很可惜自己在這裡不受待見,很小就與城裡人不太接觸了,不能提供你們太多資訊。但我保證,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們。你們要我幫什麼忙,我也絕不害怕!”
王耀心下喜歡得順了順他的頭毛,十分和藹地微笑道:“真是太感謝了。不過……你是不是怕去城裡?”
斯特芬身子略微一震,微微低下頭去,但又很快抬起來,“沒關系。我也該去跟布拉索夫告個別,希望防衛軍失蹤不要跟布拉索夫牽扯太多,讓這裡的人能平靜地過自己的日子吧。”
王港哼道:“他們那麼討厭你,你倒是好心。”
斯特芬搖頭道:“我說了,我不在意這些。我只是不理解那些明知危害卻還要用它的人。”
王耀點頭道:“嗯。我想今晚我們佈置好木屋的預警圈,明天一早就下山去城裡看看。斯特芬,抱歉我明天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得跟我一起下去了。”
顯然,王耀還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但王耀很坦誠,該說就說了。
斯特芬心明眼亮,並不計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