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啊……”
他環顧四周,見大家的鬥志也不甚高,大部分人的臉上已顯出疲態。
果然有些人道:“我們已經出來快有半個月多了,連澡都沒好好洗過一個。”
又有人道:“是啊,關鍵是我們真的是累了……”
更多的人選擇了以沉默反卝抗。
亞瑟想,本就要換適格者跟進,如果能趁此機會讓大家多休息一段時間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便湊到怒拉跟前,輕聲說道:“大家都很疲憊了,而且還要換適格者呢,是不是先回去一趟比較好?”
怒拉瞪眼道:“什麼換適格者,你又要喊苦了?我們出來前就說過吧,任務內容是完成三片花藥田的勘查。”
亞瑟心想著:“難道她是不知道需要換適格者跟進嗎?”向娜塔莉亞看去,不知她又是什麼態度。
娜塔莉亞道:“我既然帶了工程隊一起來,就是要來替換怒拉一隊的。你們是女孩子,奔波不易,想要回家的現在就回去吧,完成多少任務,按多少算。”
話未說完,就被眾人歡呼聲打斷了。
可惜此事於怒拉和大衛等人而言卻沒多少吸引力,在他們眼裡,少做等於少賺,多奔波等於多成本,就算旅費公卝司可以報銷,那還有時間成本沒法補救。
怒拉堅決不同意,她不需要娜塔莉亞替換自己。
大衛也沒有走,他的人都是當兵的出生,這點風霜根本不算什麼。若是回去了,反而顯得嬌氣,那以後還要別人怎麼相信他們?
他們既不歡呼,歡呼聲自然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大家又都陷入沉默。
但既然大家都不願喊累,他若再要喊著回去,又得被人認為是吃不起苦,也只得不便申明。
亞瑟這只傲嬌,他是實在不願意自己喊累,自己說接下來的任務與他無關,但娜塔莉亞不說,怒拉也不知道,那又誰能來說?於是他只得硬著頭皮道:“我說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第三片花藥田的跟進任務,理療部派的是本田菊不是我。”
“啊,對……”怒拉這才想起來。
娜塔莉亞道:“關於這件事,我來之前本田菊向我做了報備,說是友誼店有一莊緊急醫卝療案卝件需要處理,他來不了了。”
亞瑟:“什麼?那之後……”
娜塔莉亞又道:“我來之前已經努力與賽倫斯部卝長溝通,本是想調伊麗莎白過來的。但她已出任務去了,這個時間點恐怕也趕不上了。”緩了一口氣道:“所以我說了,目前來說各方面都適合先回去再說。”
怒拉雙手叉腰,嘴裡直沖而出一句:“不要!”看向娜塔莉亞的眼裡滿是責怪之意,只是終究礙於她的地位沒有罵出口來。
她朝亞瑟看去,態度極是堅定,“本田菊這家夥,他這是第一次放我們鴿子吧?連他也開始擺身段了,哼!他不來就不來吧,亞瑟已經證明自己了,亞瑟跟我們去就行了!”
亞瑟驚道:“我!?”
怒拉道:“怎麼,你害怕了?還是又想偷懶了?”
亞瑟道:“這是什麼話!關鍵在我嗎?關鍵難道不是在於這個任務已經由公卝司專卝業程式判定了必須有ehec63等級的人承擔嗎?我根本不到到這個等級。”
既是公卝司流程既定的事,就由不得怒拉和亞瑟個人做主,在場唯一能權推卝翻這點的也只有娜塔莉亞。於是亞瑟還是將目光轉向了她。
說實在的,亞瑟覺著要一個小姑娘來背負這不算小的責任確是難為她了,但伊萬既然給了她這位置,娜塔莉亞就必須承擔起來。
其實,就娜塔莉亞而言,她不覺著這次的任務非要將三項花藥田全都拿下不可,她雖是哥卝哥的監工,但學業在身對工作沒那麼上心,除了對哥卝哥的要求特別上心以外,其他的實不願花卝心力追究。
但怒拉一味猛打猛沖,不講原則,要娜塔莉亞看了難受。
她知道怒拉對自己一直有卝意見,但自己既有身份在,也不便跟她解釋什麼。她也不想去爭什麼,只道多說無益,也很少爭辯。
娜塔莉亞道:“怒拉,既然任務說了需要ehec63以上的人適格者才能跟進,那就該按規矩來。亞瑟的等級沒有到就是沒有到,現在全員回去,我也不會怪任何人。”
為了不讓怒拉因此背負責任,她還刻意說了‘她不會怪任何人’,以好讓怒拉卸下心防,就此同意歸途。
既然她如此說了,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
但見怒拉冷冷一笑,目光咄咄逼人地盯著娜塔莉亞,說道:“奧爾洛夫斯卡婭小卝姐,我想對您說的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您沒有執行過任務,並不知道執行過程中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應變。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們每次都按照規矩來辦事,那花檢部還怎麼完成你們定下的年度指標?我們要是完不成指標,理療部和水青山的指標也會受到影響。您一句話說得輕卝松,可最後出了問題,指標完成不了,這責任又由誰來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