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覺手臂像是被穿透了,而後疼痛,麻木,半身逐漸變得乏力和無法動彈。
阿爾驚了,就連兔子都驚了。
但他的震卝驚並非因為亞瑟受傷,而是因為在被亞瑟搶奪了多次獵物之後,他已認定亞瑟此番作為只有一個目的,便是無論如何都要搶奪他的獵物。
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卝件要阿爾徹底丟掉了兄弟情誼,他幾乎無視亞瑟所受的傷怒氣沖沖下馬來。
“亞瑟!!!你真該死,該死的,你又要來搶我的獵物!”阿爾一邊質問,一邊走到亞瑟身邊,粗卝暴地將他的身卝體反過來。
若不是看見了亞瑟左臂的血已經浸卝濕衣袖,阿爾弗雷德幾乎就要給他一拳。
但那些血,粘卝稠的血確實使阿爾沒能下手。
但阿爾也沒有想要同情亞瑟的意思。
“真該死。”他罵道:“是你自己要過來的!為了阻擋我獲得繼承權,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
亞瑟已感到有些暈,說道:“放心,還不至於死掉!不管怎麼樣,這只兔子它受傷了,你要拿它做狩獵的證明我也沒有卝意見,但你別殺它。”
阿爾再一次感到受到沖擊,“你是傻了嗎,亞瑟?我們在狩獵,不是在找寵物!”回過神來,面部表情顯示出無可如何的厭惡,“你真是惡心,你要是真不想傷害動物,直接認輸就好了,不是嗎?結果現在三番四次阻撓我,很有卝意思嗎?嗯?”
亞瑟背對著阿爾緊緊抱住那隻兔子,嘴裡只默唸道:“該死,該死……”他也知道阿爾說得沒錯,這句‘該死’是對自己說的。猶豫片刻,他並不想在意自己的傷勢,只是說:“算你的吧,算你的吧!但是我要它健康!你,你找王耀來,讓他把這只兔子帶走,就跟剛才的那隻狐貍一樣,都算你的。”說到後面,聲音已是越來越輕,連生氣的氣勢也沒有了。
阿爾弗雷德兩眼圓睜,陷入沉默,但很快他從鼻息處發出一陣冷笑,叉著腰,雄卝壯地站著,“你真是個神卝經病,亞瑟.柯克蘭。”冷冷朝他瞄上一眼,說道:“我勸你現在就承認輸了吧,反正也不剩多少時間了。”
對此亞瑟並沒有任何回應。
阿爾弗雷德也靜候於此,以此賜予亞瑟壓力。他等著他說一聲‘我輸了’。
亞瑟的手臂一直在流卝血,他也並不在意,或者說就他阿爾弗雷德個人而言,這點傷可真的死不了人。
亞瑟的腦子嗡嗡的,疼痛的麻木要他的反應也變慢了。他只是用手壓住傷口,另一隻手還伸到口袋裡去掏止血貼,想要給兔子先貼上。
他說不出一個‘輸’字,他只接受最後的結果,“到時間了,我輸了我自然會認。”
“哈!真是可笑!”阿爾幾乎要大笑不已。他故意搭一拍在亞瑟受傷手臂的肩頭,要他吃痛不已,不得不轉頭來用惡狠狠的眼神責怪他。
但阿爾毫不在意,他就是要看到亞瑟這樣討厭自己又無可奈何的神情,“你的那套公子做派還真是看著令人討厭啊,我的哥卝哥。”說罷哈哈笑兩聲,撥通王耀的電卝話,“喂,王耀嗎?快來,有人受傷——”
話音未落,王耀就已出現在了阿爾的視線裡。
呆怔片刻,阿爾大笑起來。
他道:“你是就在附近嗎,王耀?那剛剛的事你都看見了嗎?”
王耀異常平靜,“剛剛到,只看見了你們兩人在爭吵。”
他說話時並不將任何餘光留給亞瑟,就好像亞瑟不存在一般。
阿爾:“哦,那你應該知道了,他又阻攔我打獵!這次我可是跟他分開得遠遠的,他不僅要湊過來,還弄出這麼一場戲。他那個傷不能怪我。”
雖然這不是真正的阿爾,但他的這些話依舊要亞瑟聽了心裡難受。
這畢竟是他的弟卝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