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來?”他問。
“你扶他下來!”王港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從現在起,他做瞎子的時候飲食起居都你幫忙。”
王澳無話可說。
亞瑟被王港那大發的脾氣嚇著了,沒來得不及反卝抗他。等王港都下樓了,他才意識到自己連最後的那點模糊影子都看不見了。
王澳走到他身邊,扶起他,“都怪我,得罪他了。我扶你下樓吧。”
亞瑟被王澳扶起,但還是感覺不方便,下意識想要伸手拿掉遮眼布。王澳見了趕忙將他按下,“你幹什麼呢,就好好聽二哥的吧。”
“我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王澳也不敢多說,只說:“聽二哥的。”
樓下裡,王港的情緒很不好。倒也不全是因為亞瑟的遮眼布掉了。其實他本來想通話向大哥彙報工作的空擋,好好跟大家敲詐一番。
要知道,作為一名能力者,且體能身卝體能力)強過奇異果一眾適格者的能力者,成為一名花檢師甚至更高階的理療師一直都是他最渴望的事。但王耀一直都以他未成年為說法,不讓他參與任何公卝司的事,甚至連一點事情都要比這他討論。
但現在,他已滿18歲,是時候向大哥正式提出自己入司的想法了。這一次,亞瑟來到了家裡,如果他足夠聰明,就該藉著亞瑟向王耀說明,自己既有本事治療這個他選中的後補花檢師,就更有做花檢師的資格。
遺憾的是,他沒能抓卝住剛電卝話裡的那個機會。
所以他回來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掉遮眼布的事又讓他覺得煩躁,一來二去,他現在已經是帶著氣。
他在樓下擺盤,就聽樓上傳來王澳和亞瑟的對話聲。
亞瑟:“這布真的不能拆了嗎?我可以自己走。”
王澳:“這個真的不行。”
亞瑟:“我覺得我可以,就是模糊一點而已,吃好了飯我就馬上閉上。”
王澳:“哥啊,這也不只是模糊的問題啊。你的病我已經說過啦,要好就需要仔細保養的。”
亞瑟:“但這樣不方便啊。下樓你可以扶著我,那吃飯呢?總不能要你餵我吧!還是取下來。”
王澳苦道:“亞瑟哥,這我真的做不了主哇。”
王港好煩,煩透了,走過去,上去就一個飛踢。
呼地一聲腿風刮過,王港的一角被王澳抬胳膊擋下了。
王澳:“二哥……”
王港破口大罵:“我頂你個肺啊!”收起腳,鼻孔一張一合,“再吵吵給你丟外面去!”
王澳也不敢聲響,一臉委屈地把亞瑟扶到桌邊,不停揉卝著那擋槍的手臂,這才敢小聲嗶嗶,“踢的是我,罵的也是我,他既不疼也不懂的,這脾氣發的也不知道誰在受罪。”
王港身上的圍裙還沒脫他只要張羅飯菜必穿圍裙,怕弄髒了衣服),臉就放下來了。
王澳見他這番模樣,頓時不敢吱聲。
兩兄弟鬥上,亞瑟卻是兩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港飛腳那會兒,他只覺得身旁一股大風,呼啦一下子,來了,又呼啦一下子,沒了。
而他現在雖然也感受到了不明方向來的絲絲寒氣,卻被如何吃飯困擾,心思不在寒氣上。
“亞瑟.柯克蘭先生,”亞瑟耳邊傳來王港低沉的聲音,“你住在這裡雖然是因為受傷需要醫治,但也說明瞭你還不沒有成為花檢師應有的能力。”
亞瑟:“……啊,行吧。”這點他無法否認。
王港:“你能認識這點很好。但我想說的是——”他站了起來,兩眼珠子瞪住亞瑟,手指著他道:“除非你完美完成在這裡的所有訓練計劃,否則我是不會認可你的!”
亞瑟:“……什麼,還有訓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