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睛已經出現了持續的痠痛感。
他沒有出聲。
在某些時候,亞瑟很好強。
“厲害,這的確是黃卝色的花藥。”本田菊接過花藥,將它放在一旁已挑出的花藥堆裡。
亞瑟給自己一點休息時間,他問本田:“你是怎麼知道它是真的還是假的?”
本田菊:“哎,我沒告訴過你嗎?我也是能力者。”
“真的?什麼顏色?”
本田菊喝了一口熱茶,捧在手裡,“等柯克蘭君把十三色的花藥都挑出來了,我就告訴你。”
“哈!所以你是怕我求助你?我才不會。”起身準備繼續開始,說道:“我今天一定會挑出所有花藥。我發現這可不是隻動一動眼睛的活,還得學會歸納概括所看到的東西。”
本田菊點頭,“是的,每一個人第一次使用能力搜尋花藥都要經過這一步,因為每一個人的情況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會有差異。”
亞瑟沒有再繼續回應,而是低頭繼續找第六種顏色。
本田菊在他身後,兩眼微眯成一條線,“不過柯克蘭君,您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呢?”
“不用,為什麼?這不耗費多少體力。”
“但耗眼睛。”
亞瑟又揉了一番眼睛,自我感覺好了點,“沒問題吧,就是酸了一點。”其實他還有些疼,但沒有說出口。
本田菊道:“只是有些酸嗎?那……好吧。”沒有再說什麼。
亞瑟回顧了一遍十三種具體顏色,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還剩下透卝明色、白色、粉色、紅色、褐色、橙色、灰色和黑色八種。
但是放眼看去,透卝明、白、粉與灰和黑色,他全都沒有看見。紅色似乎有,又似乎沒有,有一束孔雀草,裡面確實有一朵大紅的,但很快它又變成了藍色,並更重要的是,它雖然與一眾紅黃卝色的孔雀草不同色,但流光卻似有似無。這一回,亞瑟推斷它是花藥不是靠流光,而是靠變色了。
這樣的變來變去的標準,要他的腦袋有些混亂。
如果花藥除了顏色以外沒有任何統卝一標準可以辨認,而任何一名能力者又只能真正看清三種顏色,那挑選花藥這件事該有多難!
但這對於亞瑟來說,只能激發他的鬥志,他對自己的智商一直很有自信,並且對於他來說,這種程度的歸納探索並不算什麼。
唯一的問題是眼睛,他的眼睛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變得越來越疼。
一開始只是針卝刺地疼,逐漸地,這些針越刺越深,好像轉一下眼球,就能將周圍的神卝經扭了。
亞瑟的身上,臉上,額間出了不少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只是挑個花而已,還能有體力問題?別開玩笑了。
本田菊坐在一旁的小高登上,泡了杯咖啡,趁熱端起喝一口。
是他愛喝的貓屎味。
真是人間美味。
本田菊喜歡喝卝茶,但也喜歡喝咖啡。茶是不能斬斷的過去,咖啡則代卝表著現在。
亞瑟痛苦的喘息聲就像是花海中跳躍出的別樣和卝弦,奇葩又好聽,正配著他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