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當然。”亞瑟被問得也存了疑,但再看一眼,他沒法欺卝騙自己說沒有。
本田菊的嘴微微張卝開,像是要笑,卻又沒有笑。
張了半天,他合上了嘴,像是吸進老大一口氣。
推開店門,門裡的店廳中依舊擺放著各色花卉,它們被錯落有致地疊出各種姿態,配合牆邊一隻滴答作響的古董鐘,在鐘門開啟時蹦出的鳥兒的鳴叫卝聲中,扮演自己華貴又鮮美的角色。
這些華貴與鮮美被精緻地堆疊子這樣一間不大的房間裡,又顯出一份盎然的綠意與親切。
亞瑟很喜歡這樣的佈置,這幾天,他看慣了金屬色的門面與肅殺的白牆,這裡的裝點要他感覺溫馨。
本田菊手指著櫃臺上放的一束碎白的小花,問他:“請問這些花是什麼顏色?”
亞瑟定睛看,似乎是有一朵泛著綠色,但這綠色很淡,淡到與周圍的白花快要沒有區別。
他皺了皺眉,不太肯定,“可能……中間是一朵綠色的。”
“是麼。”本田菊又指向鳥鳴鐘下的一盆紫羅蘭,問:“那麼這盆呢?”
亞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隨口答道:“中間那一朵是紫色,其他是紫紅色的。”
紫羅蘭本就有紅紫和紫等顏色,就算這樣搭配起來也沒有什麼稀奇。好吧,哪怕這朵紫色的紫羅蘭比他見過的更……更紫得讓人頭昏眼花一些,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本田菊的眉眼間舒展開來,彷彿暖陽下融化的冰雪。
“柯克蘭先生,維那莫依寧先生他對您是怎麼提起奇異果的?”這一回,他的語調比先前多了許多雀躍,不用仔細聽,也能明白他多了許多的開心與快樂。
亞瑟卻不知這種快樂從何而來,只像方才一樣淡定地回答:“他就提到說,這裡是一家生態公卝司,可能有市場的工作比較適合我。我以為到了這裡會有更具體的說明,但目前沒能看到。而且我在網上查了,圖片上的總卝部跟這裡也很不同——”
“啊,那裡是我們的工廠,因為格瑞特都喜歡那樣條條框框的房子,我們就放了那張圖片,其實這裡才是奇異果的總卝部。”
亞瑟吃驚道:“是嘛……”
“是的。”本田菊笑得格外燦爛,好似完全不像他一樣,“柯克蘭先生,您有沒有想過,自己擅長什麼?或者與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這個問題,亞瑟在面試時沒少回答,只是本田菊問得突然,這裡的氛圍也有些與以往不同。本田菊並不像要考核他的樣子,但這樣反而要亞瑟有了很多想法。
如果是面試,他會把自己的專長都一項一項準確地告知,他會很多語言,還會滑雪、開船、騎馬,當然,他也會開車,但這就比較普通。並且他的功課基本都是a,每個學年的成績單都漂亮得不像話。
但他不知道這些算不算‘與別人不一樣’。
“我……可能比較普通?”他不願再將貴卝族教卝會他的那一套當做優點說出來,然除此之外似乎也就只剩下普通了。
“是麼。柯克蘭先生現在是在哪裡上學,是與維那莫依寧先生一所學校?”
“是的。”
“同年嗎?”
“是的。”
“請您等一下。”本田菊拿出手卝機,兩手按了一串什麼,這才又抬起頭來,“裡海大學可是名校,柯克蘭先生似乎有點不自信呢。”
亞瑟笑得拘謹,只自我調侃,“離畢業還有一年呢,不敢說拿到文卝憑。而且,能力與文卝憑是兩回事。”
“是這樣沒錯,但有些東西還是很重要的。”本田菊轉過身去,一邊又問亞瑟:“所以柯克蘭先生,如果有一天你發覺自己擁有別人所沒有的能力,會怎麼做呢?”
看見亞瑟呆滯的神情,本田菊雙目笑如彎月,“沒關系,沒關系,不用回答我,只需要回答裡面的人就好了。”
“裡面的人?”
“是啊。”本田菊笑著,“亞瑟.柯克蘭先生,我們的老闆希望能夠見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