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好好轉交給她的。”
“吃飯了嗎？”
“吃了。”
顏可馨可愛笑笑，“我和星辰在山門下吃了飯才上來的，畢竟你們滄海飯那麼難吃，當然是能不吃就不吃。”
其實吧……
子衿仙君也覺得自家山門的飯有點難吃，以前她是吃習慣了，沒有什麼太大感覺，直到吃了她家妻子做的飯後，她胃口就從此刁了，也覺得難吃了起來。
以前在王宮，顏思雨只要有空，就會親自下廚做飯，那幾年，子衿仙君可是被某人真的養的容光煥發的，可是幸福。
但子衿仙君當然不會說起這事，因為她一個副掌門總不能說自家山門飯難吃吧？這影響多不好。
“好了，天快黑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滄海天黑之後，非特殊情門中弟子都不能隨便出齋走動。
“好吧，明天見。”
顏可馨乖巧揮手告別，拉著自家弟弟下來山，洛子衿斷定，這人才不會好好回去齋舍，估計扭頭就會去找也回來的孫心怡她們，玩上一會。
顏可馨走後沒多久，結束今日練劍的雨柔回來院中，正好被自己師尊叫住。
雨柔眼一瞧，她就知道顏可馨那家夥回來了，而且剛剛還來過這裡，不然她師尊身邊才不會有那麼多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柔兒，這是顏可馨她託我轉交給你的禮物，說是往日對你無禮行為的賠禮。”
洛子衿眨了眨她金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沉默不語的弟子，再開口道:“柔兒，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但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
雨柔抬頭，棕色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情緒，“我不收，師尊會覺得我不懂事嗎？”
“不會。”
“那我不會收的。”
因為，她道:“因為我不想和她成為朋友，師尊，對不起，我也想聽你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做不到。”
她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瞬間砸痛了子衿仙君冰冷的心，“你能不能喜歡我多一點？”
她看到的，不是雨柔，不是她的弟子，子衿仙君看到的，是那年在冰雪中，哭著對她說對不起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見顏思雨哭。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真的。”
子衿仙君金眸突然紅了道:“自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非常非常喜歡你了。”
“柔兒，喜歡一定要分個高下嗎？你和她一樣，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分出一個高低嗎？”
“難道不可以嗎？”
雨柔聞言，眼淚更是兇了道:“師尊，誰不想成為那個最特殊的存在？誰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第一？”
洛子衿傷心了，非常非常傷心，她低頭捂著自己臉，閉眼道:“柔兒，你先出去好嗎？我想一個人靜靜，拜託你了。”
她需要冷靜，必須冷靜，否則她會再次崩潰。
雨柔走了，她起身，一個人走入寒冷的黑夜，心幾乎被這寒風凍結。
看，師尊就是偏心鬼，她喜歡顏可馨，就是比自己多一點，那她——是為了什麼，才一直努力到了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