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吃嫩草,臭不要臉。
他才一百歲。
禹遊趴在容褚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止不住在想,容褚壽誕,他是不是得送些什麼?
作為天地共主的他,哪裡會缺什麼。
禹遊在他臂彎裡拱了拱,找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容褚把他帶回神宮,把他放在了平時睡午覺的小窩裡。
禹遊睡得很熟,連容褚用沾了水的手帕給他擦肉墊,他都未能醒過來。
他身上的毛毛也沾染上不少墨汁。
髒兮兮的,像只小野兔。
為了不打擾禹遊的休息,容褚用靈力幫他清洗了下身上的汙漬。
容褚輕輕地掀開他垂下來的耳朵,方才他就看見他耳朵上還有許多淺淺的傷口,破了皮,想來定是不舒服的。
耳朵是禹遊最敏感的地方了,破了皮也忍著疼痛不吭聲。
容褚也不知道是怪自己貪圖享樂,把他弄得渾身是傷,還是心疼他總是這麼倔強,無論發生什麼都不主動把話說出口,自己強忍著,哪怕是受傷。
容褚小心翼翼地給他的兔耳朵上了藥。
禹遊中途醒了一次,看到他的動作也沒出聲阻止,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睡了。
直到晚上,禹遊都沒醒來的意思。
容褚皺了皺眉,一邊給他調息一邊檢視他的身體狀況。
就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禹遊弄醒的時候,禹遊睡眼惺忪地跟他說了句:“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容褚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不餓?”
“平時這個點你應該用膳了。”
禹遊沒好氣地說了句:“飽了,哪裡都飽了。”
吃,吃飽了。
氣,氣飽了。
容褚沉默了好一會,把他抱回了床上。
銀光一閃,容褚變作一條一龍,將他圈在懷裡,緊緊摟住。
禹遊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勉強睜開眼,對上他的龍臉。
大眼瞪小眼。
禹遊:“……”
有點嚇人。
容褚用尾巴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像是在哄。
禹遊的下巴趴在他的背上,又陷入了沉睡。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