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它闖進神宮,被守在門外的重靈攔住。
“何事?”
朱雀著急得滿頭大汗,死死地盯著神宮的大門,試圖大聲喊話引起神尊的注意:“本座找神尊有要事。”
見它在神宮大聲喧嘩,重靈微微皺眉,面無表情地重複:“何事?”
朱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聲音都帶著急躁:“事關君上安危,仙君你還是暫且通融一下吧!”
忽地,大門敞開。
容褚幾乎是瞬間就來到朱雀的面前。
“禹遊怎麼了?”
朱雀聲音顫抖,哽咽地說道:“我家君上快不行了,還請尊上前去看看!”
容褚倏地消失在原地。
只是聽到朱雀的話,還未親眼證實,他卻從未有過這般慌張的時候。
禹遊的寢殿裡蔓延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容褚心裡猛地一沉。
他破開結界,疾步來到禹遊窗前。
禹遊此時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被褥上,地上,甚至他的臉和脖子全都是血。
他的臉色慘白,一副氣絕的模樣。
容褚緊繃著臉,臉色陰沉駭人,他將禹遊的衣服解開。
只見他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不堪,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撕咬拉扯的傷痕十分明顯。
且他的靈脈受損,靈力枯竭,呼吸逐漸微弱。
而此時,朱雀和重靈也已經押著藥王過來了。
藥王原本罵罵咧咧,看見屋子裡站著的容褚立刻閉上了嘴,再等他看見躺在床上重傷昏迷的邪神時,更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這……
邪神與尊上相愛相殺這事他是知道的,邪神向來喜歡挑釁尊上,與他約戰,這幾萬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這次似乎也打得太狠了吧。
邪神身上的傷口該不會是尊上給咬的吧。
感覺到尊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藥王如芒在背,他連忙施法為邪神療傷。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禹遊被撕咬的傷口肉眼可見地恢複了,外溢的鮮血也已經止住,慘白的臉色也恢複了一點氣色。
藥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頂著尊上的死亡視線,連忙解釋:“上神外傷小仙已經處理好了,靈力枯竭只能靠上神慢慢恢複,或者讓他人來為上神渡靈力便可。除此之外,上神的靈魂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需要修複,關於靈魂一事小仙不才,或許可以問問閻君……”
“退下吧。”
容褚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坐在禹遊床上,輕輕握著他的手腕為他輸送靈力。
藥王不敢逗留,他還從見過尊上如此恐怖的神色,狠厲與殺意並存,瘋狂又偏執。
直到禹遊臉色變得紅潤,容褚才停下了往他身體繼續輸送靈力。
他端來一盆熱水,輕輕擦拭著他身上的血。
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
“朱雀。”
“小仙在。”
“上神今日去了何處?”
朱雀跪在地上,抿緊了嘴唇。
無論發生何事,它都不會叛主。
“朱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