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是能這麼直白地說出口的嗎?
容褚的話不停地在他腦海中回放,讓他不禁回想起那一幕幕。
禹遊羞惱不已,嗔怒地踹了他一腳:“你堂堂神尊,能不能……”
這話他是怎麼做到面無波瀾說出口的。
他感覺容褚在他心裡的形象完全崩塌了,大崩特崩。
年少時,那個他所認識的,清清冷冷,不愛說話,板正無趣的少年郎徹底破碎了。
“不能。”
容褚順勢握住了他的小腿,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
“容褚!”
禹遊慌忙地奪回被子想要重新蓋回身上,一邊惱羞成怒地開口:“本座並無大礙,換藥這種事自然就不用勞煩神尊了。”
容褚垂眸輕笑,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在禹遊怒氣沖沖的目光中,淡淡地說了句:“你是想我用縛仙繩?”
禹遊:“……”
那也不必。
禹遊躺平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靈力穩定之後,他要扒了容褚的皮拿來做衣裳,拔了他的龍須用來泡酒。
左右他現在靈力不穩,打也打不過,還不如早點認清事實。
冰涼的膏體塗在他腿側的咬痕上,輕輕抹開,涼絲絲的,將原本火辣辣的刺痛感覆蓋住。
很舒服。
傷口在迅速癒合。
連腰間被雙手掐出來的淤青都恢複如初,面板變得光滑白皙。
禹遊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藥王研製的藥,用數種上品仙草淬煉才得到那麼一小罐,居然被容褚用在他的身上,還只是這樣輕微的損傷,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一句暴殄天物,若是被藥王知道,想必都要吐血而亡。
禹遊趴在容褚的懷裡,舒服得昏昏欲睡。
冰冷的指尖四處遊走,激起片片顫慄。
直到指尖緩緩探入,清涼的膏藥讓禹遊打了一哆嗦。
容褚將他提拉起來,讓他跪著,禹遊被他以上藥的名義折磨了好一番。
“這藥效很快,早已不疼了,你別、別得寸進尺!”
容褚咬著他的耳尖,呼吸的熱氣全部噴灑在他的耳際,“分明就是上神不想讓我走。”
禹遊:“……”
容褚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練得爐火純青。
他實在是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