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位總裁對待對手從來不講什麼情面,最近已經改了不少脾氣,這次坐的時間算久的了。
陶浮這些年見怪不怪晏原的行事作風,秉承著良好的上司不說自己不問的原則,並沒有多嘴陸溫禮到底是誰,只是十分禮貌地對連舒三人笑了笑:“請。”
回應的是連舒茫然的神色。
“是他?”陶浮聽見連舒斷斷續續的喃喃自語,“不可能……他?怎麼會……屈尊在遠光?”
別說是遠光了,就是燈興,對於這尊大佛來說,也是屈尊降貴。
“就是他!”燈興的高階工程師似乎現在還沒從激動的勁頭中緩過來,“陸在白鹿和在外界一樣神秘,除了核心的人,其他人基本見不著他。陸也從來不主動露面,所有事情都是其他人出面代勞,我當時運氣好居然碰上了,眼睛都不敢眨,而且他剛才沒否認!絕對是他!”
對於科研界的人來說,這樣的年輕天才,近乎是一個無法追逐的神話。
站得太高,以至於所有人都沒辦法嫉妒他,只能將他當成平時談論時說起的“神話”“天才”之流。
在這人肯定陸溫禮身份的那一瞬間,連舒眼中的自信神色全然消失無蹤。
收購?
搶佔市場?
聽說先前白鹿還不由分說就切斷過西京市一個科技公司的所有專利使用權,要切斷燈興的使用權不也就是手續上的事情嗎?
更別說這位手中的技術,每一個都是能夠搶佔市場的新興技術。
燈興拿什麼比?
她方才還在說晏原說大話,如今處境掉了個頭,一回想,居然是她一直在說大話。
……
晏原剛拉著陸溫禮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額頭就突然被親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覆了一層溫柔:“辛苦了。”
晏原:“……”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哦。
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陸溫禮:“辛苦什麼?今天辛苦還是昨晚辛苦?您才是辛苦呢,一晚上沒個停。”
他覺得自己這番話已經是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以來最放開的一句話了,豈料陸溫禮推了推眼鏡,斯文款款地站在一旁,嘴角彎了彎,語氣一絲不茍地道:“你喜歡我就不辛苦。”
晏原:“………………”
操哦。
果然,每一次試圖揶揄陸溫禮,都會以他的失敗為告終。
晏原著實不服氣,口是心非道:“誰和你說我喜歡了?”
陸溫禮挑眉:“你不喜歡?”
晏原堅持自己的心口不一:“反正昨晚一般般!”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得下這種話吧?
晏原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陸溫禮的反應,這人卻只是揉了揉他的頭,彷彿在說著工作一般,嗓音不疾不徐,還十分嚴謹認真地道:“好,那我今晚盡量更努力一點。”
晏原終於忍不住了:“……操,別,我可招架不住。”
他生怕這人直接在這裡就給他展現一下“努力一點”是什麼樣子,趕忙轉過身就要走遠點。
動作幅度十分之大。
可晏原卻忘了今天他的身體情況——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