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原突然有點心疼這位叛逆富二代的父母,太慘了。
陸溫禮正在開著車——自從重生醒來之後,即便車修好了,晏原也不是那麼想開車了,基本都是陸溫禮在開。
他們沒有在會所待多久,今天是週日,明早又要上班,晏原現在可是怕了自己再喝醉了。
“這種感覺,嘖……”晏原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眉眼微彎,開心得很,“我一開始還以為那個黃毛搭訕我是為了接近你,沒想到他真的是想搭訕我啊。說起來,陸溫禮,以前好多小姑娘都來找我要聯系方式,估計都是為了和我套近乎,來接近你。”
聞言,陸溫禮擺動方向盤的手一頓,輪胎壓著線,發出難聽的摩擦聲。他將車頭擺回了正當的位子,這才輕聲道:“不準理會他們。”
晏原沒當回事:“我當然沒理他們,我怎麼可能把——咳……”
差點把“把情敵引來”幾個字說出來,他趕緊閉嘴。
戴著眼鏡的陸溫禮在星夜下更為搶眼,他戴著眼鏡,白色的襯衫襯得他越發出塵。陸溫禮骨節分明的手上還帶著一枚戒指,戒指是淡銀色的,戒身有些曲折,是個設計獨特而小巧精緻的東西。
陸溫禮一直很喜歡這些小東西。
晏原趕緊轉移話題:“這枚尾戒挺好看的,看上去不便宜,多少錢買的?”
他側頭,眉眼微彎地看著陸溫禮。
陸溫禮居然沒有回答他。
過了半晌,車停在晏原家的門口,陸溫禮淡然道:“不貴,到了。”
“噢,謝謝。”晏原解開安全帶,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陸溫禮,這才戀戀不捨地下了車。
看著晏原的身影走入單身公寓的大樓,陸溫禮透過車玻璃,看著高樓上的一層窗戶亮起燈光,他這才收回了目光,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我。”
“……”
“我上次定做的尾戒,再做一個,尺寸明天發。”
“……”
“四百多萬我一會彙給你。”
“……”
只說了三句話,電話結束通話,十幾萬的小破車響起引擎聲,緩緩開走了。
……
清晨,昨夜剛剛下了一場暴雨,地面上還有些水氣,氣溫終於是降了一些。
陶浮手中拎著公文包,在這樣一個雨後晴朗的清晨,心情卻一點都不好。
他一個人在西京市打工,幾年前就來了遠光,和晏原陸溫禮一起共事到現在,原先父母覺得跟著蒸蒸日上的新公司,以後會更好,沒想到中途遠光出了這檔子事,父母頓時不幹,即便有著十倍的工資,他的家人也在逼著他趕緊拿完獎金,趁著公司破産之前靠現在的工作簡歷找一個更好的。
可是陶浮不想。
他愁眉苦臉著,嘆了口氣,走出電梯,朝著公司門口走去。
他負責給公司開門,來的都是最早的那個,可還沒走到門口,便瞧見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全都穿著正經的西裝,手裡拎著一大把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