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帥!
來搭訕的青年沒想到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陸溫禮會突然站出來,這人掃了一眼陸溫禮的穿著,眼見看上去是沒什麼奢華的東西,可他剛對上陸溫禮氣勢十足的目光,想要直接動手的打算頓時熄了火。
他有些色厲內荏道:“你不是不會打嗎?我來教他。”
原來剛才這人就聽到了晏原和陸溫禮的對話。
晏原臉色一沉。
搭訕他就算了,還看不起陸溫禮?
看他來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黃毛!
他動了動,剛邁開腳步,想從陸溫禮的身後走上前。可男人卻輕而易舉地握著他的手臂,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邊,動也沒動,就將他拉得死死的。
晏原:“……”力量懸殊太大了。
他只聽見陸溫禮淡淡地嘆了口氣,嗓音覆著冰:“比你好。”
“你——!”黃毛青年臉色一青,瞪了一眼陸溫禮,手中的球杆往球桌邊緣打了一下,“喲,這是和我槓上了啊?有本事和我比一場,誰輸了,今晚全場誰來買單啊,窮貨。”
晏原忍不了了,他用沒被陸溫禮拉著的那隻手,拿起球杆指著黃毛青年便厲聲道:“操!說誰窮貨呢,掏開你的錢包給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張黑卡!”
陸溫禮只是拉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媽的,陸溫禮你別理他,他這個真窮貨!”
“穿一身傻缺潮牌裝什麼闊呢?”
“搭訕我就算了還敢罵你,我非得讓他天涼王破!”
“……”
晏原罵渴了,陸溫禮也和黃毛青年開了球。
好吧,沒人理他。
或許男人上頭了想要對決的時候,不管原因,也不管別人怎麼攔,就是要和爭一口氣。
沒關系,就算陸溫禮愛裝逼,那也是帥氣的陸溫禮。
晏原猛地喝了口威士忌,他們這個球桌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個都來看今晚這場豪賭的熱鬧。
看著已經和黃毛青年開賽的陸溫禮,男人摘下了眼鏡,冷硬堅毅的輪廓在紙醉金迷的暖紅燈光中帶著危險的氣息,這人拿著球杆的那隻手修長有力,彷彿一個用力,就能捏碎人的咽喉。
這樣帥氣而禁慾的陸溫禮,晏原看得不自覺便笑了出來。他咬了咬牙,無聲地“呸”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算了,大不了我幫他贏回來,我來買單。”
反正這裡本來就是周家的産業之一。
他的暗戀物件,幹啥都可以!
不就是打一盤會輸的桌球嘛!
打球輸了他還可以借機安慰,和陸溫禮更進一步!
……
三分鐘後,晏原覺得自己眼睛要瞪掉了。
陸溫禮握著球杆的手微微使力,一聲清脆的擊球聲響起,最後的黑球在桌上滾過一個往返,精準地掉入陸溫禮指定的球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