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晚不那個嗎?”
“那個完你躺著過生日?”
“嗷,那倒也是。”陳樂酩遺憾地嘆了口氣。
而且還要留出體力去看爺爺,如果到時候被哥哥背過去一定會被爺爺託夢嘲笑的。
“哎,小汪哥剛和你說什麼了?”他又湊過去問。
餘醉把車開出鬧市區,睨了他一眼,“你猜不到?”
陳樂酩莫名心虛,“這我怎麼猜?!”
其實拿腳指頭都能猜出來。
無非就是讓他悠著點,節制一點,別又像上次似的把自己整進醫院。
可上次是因為哥哥被他下了藥,神志不清。
只有神志不清的時候哥哥才願意和他發生關系。
願意親他、抱他、會吻著他的耳朵說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就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愛人,而不是他下藥才偷來的短暫溫存。
哥哥總是能演得很好。
不管是意亂情迷的時候,還是清醒的時候。
那這次呢……
這次是真正的兩情相悅,還是他的再一次妥協。
陳樂酩又想起喝喜酒的那個晚上,他問哥哥的問題:以前給不了,他自殺一次就能給了,所以是你真的想給,還是不想他再做傻事而勉強給的?
順著座椅出溜了下去,陳樂酩把外套拉高,蓋住半張臉,只留一雙眼睛落寞地垂向車底。
餘醉從後視鏡中看他:“怎麼了?”
陳樂酩抬起眼,“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不能。”
“我就要問!”陳樂酩猛地坐起來。
“就要問就別鋪墊了,直接問。”
“你是自願的嗎?”
陳完這幾個字,立刻把自己縮排座椅裡,肩膀夾著,眼睛瞪著,一副防禦的姿勢,彷彿餘醉的答案會變成利箭把他刺穿一樣。
餘醉:“不是——”
“什麼?!”
“不是你要怎麼樣,強暴我嗎?”
陳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
餘醉趁著轉向的間隙伸手過來摸摸他腦袋。
“為什麼這麼問?”
陳樂酩瞥到後視鏡中的那一雙眼。
窗外霓虹閃爍,漫天星光,耳邊時不時傳來摩托的轟鳴和汽車鳴笛。
陳樂酩執拗又頑固地和那雙眼睛對視著,直到餘醉移開視線去看前方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