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就加道菜。”
“哼哼,你才捨不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幾點了還不回家,去哪野了?”
“和小年一起滑雪去了。”
“冷嗎?”
“你試試。”陳樂酩把兩隻手一左一右扣在哥哥眼睛上,像兩只小碗,“涼嗎?”
“火熱。”
“哈哈我戴的可厚可厚的手套!”
陳樂酩沒有體寒的毛病,從小就被哥哥養得很好,氣血足又能吃能睡,不管什麼時候身上都熱乎乎的像個小火爐,冬天暖手夏天燙人。
他摸夠哥哥的眼睛,把手放開,指尖不安分地在哥哥睫毛上彈兩下,聽到哥哥發出一聲威脅的冷哼才慫兮兮地老實下來,改為揉哥哥的耳垂。
姜酒快煮好了,咕嘟咕嘟的小泡們一個個排著隊破開。
餘醉舀起一勺吹涼了喂給他。
陳樂酩大口喝下去:“哇!”
“好喝嗎?”餘醉問。
“不好喝。”
餘醉在後面給了他一巴掌。
驅寒的,本來就不怎麼好喝。
陳樂酩被揍了屁股還在那嘻嘻笑,一個勁兒拿自己的臉蛋蹭哥哥的臉。
餘醉給他盛了特別大一碗,他二話不說仰頭就給悶了,把碗還回去時發現哥哥在看自己的眼睛。
陳樂酩把臉往他肩上一趴,藏起來不給看。
“怎麼弄的?”餘醉明知故問。
陳樂酩搜腸刮肚地編了半天:“嗯……滑雪的時候不小心撞樹上了。”
真是個好孩子,一點謊都不會撒啊。
餘醉誇他:“牛逼。”
“你怎麼又說髒話!”
“這也算髒話啊。”餘醉點點頭,“行,有本事以後別磨著我說。”
陳樂酩不知想到什麼,臉有點紅了。
從他身上跳下來,自己去酒櫃裡挑了瓶好喝的小果酒。
葡萄味的,瓶口堵著顆圓玻璃球,喝的時候得先使巧勁兒把球按下去。
陳樂酩不會按這個,每次都是費老勁也按不下去最後生一肚子氣,於是習慣性地想拿給哥哥。
他這邊手還沒伸出去,餘醉那邊已經把手伸過來了,都沒用他往這邊拿,修長的指尖在瓶口輕輕一撥,就聽“鐺”一聲脆響,玻璃球帶著一串氣泡頭也不回地沉入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