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哥哥都是哥哥呀。
不管是哪種愛,他們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不是嗎。
他做出那些傷害報複行為時,就好像中邪了一樣,好像他傷害的只是一個叫餘醉的無關緊要的男人,完全忘記了這個人身體裡藏著的,是小小的、受盡苦楚支離破碎的哥哥的靈魂。
在他絕望崩潰怎麼都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麼不肯施捨給他一點真正的愛時,哥哥是不是也想不明白:弟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不願意的事,為什麼非逼我去做……
我挑了很久的種子,為什麼說砸了就砸了……
小時候說變成鬼都要保護我不要摔疼的人,為什麼長大後無所不用其極地讓我疼呢……
陳樂酩自虐似的想了很久很久,也沒想出個答案。
餘醉一直在對面看著他,緘默不言。
離開太平公館之後,陳樂酩給勞拉打了個電話。
“勞拉姐姐,你下班了嗎?”
“剛要下,怎麼了?”
“我受傷了,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他說完這句就把電話掛了,給勞拉發了個定位。
臉上的傷已經不流血了,他用手把口子又扯大一些。
勞拉來時看到的就是他滿臉是血還在嘩嘩流個不停的場面,嚇得夠嗆,趕緊讓他上車去醫院。
陳怕疼,讓勞拉去藥店幫他買點藥回來擦擦就行。
勞拉拗不過他,又急,只好下車去找藥店。
她走了,她的電腦還在車上。
陳樂酩本來沒報希望。
勞拉過來可能不帶電腦,就是帶了上面也不一定有他需要的東西,就是有他也不一定能開啟。
但事實證明,他今天的運氣真的很好。
開機秘密是勞拉的生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隱藏加密檔案。
密碼還是六位數,但不是勞拉的生日。
如果這份檔案和他們有關……他試了下哥哥的生日,不對。
自己的生日,也不對。
他突發奇想,試了下自己墜海那天,對了。
檔案開啟,裡面有十幾個影片,標題分別是餘醉就診記錄一二三四五……
光這幾個字都讓他心裡疼得難受。
扭頭在胳膊上用力蹭了下臉,他把影片拷進自己帶的u盤。
作者有話說
貓貓想要貓貓就要得到,所以咪既會成功又會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