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酩雙手合十朝他拜拜:“我拿我一個秘密和你交換。”
“不換。”餘醉壓根沒看他。
“真是的!你怎麼對我的秘密一點都不感興趣!”
餘醉轉過頭來,目光沉沉望著弟弟。
他身上有一種大型野獸的特性,總是懶懶地坐著、靠著,對人對事都漠不關心,看大部分人都是冷眼看空氣的眼神,唯獨對上陳樂酩,是在看一個疼到心尖子上又不知道該怎麼管教的壞孩子。
陳樂酩原本梗梗著脖子尤為氣憤,被哥哥這一眼看得氣焰全消,瞬間乖下來。
餘醉揉揉他的腦袋,心道,你的秘密,能告訴我的我全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不會告訴我。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忍心讓弟弟的期待落空。
“說一個。”
他指了下自己臉上戴束縛器留下的勒痕:“我失控的時候會割自己的舌頭。”
陳樂酩瞳仁一顫:“為什麼!”
“該你了。”
陳樂酩抿抿唇,湊近一些,張開手臂圈住哥哥的脖子,溫熱的吐息落在人耳邊。
他一字一句道:“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無條件的愛你。”
不管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愛,我都愛你。
雪聲沙沙,餘醉耳邊滿是愛人的絮語。
他含了一口喜酒,嘴對嘴喂給弟弟。
兩人在擁抱中入夜,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晴空萬裡。
陳樂酩一早起來就和餘醉請假,今天不能在店裡陪他,要和室友出去。
“哪個室友?”餘醉問。
陳:“季小年。”
他三個室友,就季小年是楓島本地的,放假之前兩人就約好要一起出來玩。
餘醉睨他一眼,又問他去哪兒。
他神神秘秘地不肯說,揹著小包屁顛顛下樓,到酒吧門口時還回身和二樓的餘醉招手。
餘醉撐著窗臺淡淡一笑,頗有點開明家長的樣子,扭頭就吩咐汪陽:“找個人跟著他,看他去見誰。”
“不是說和室友出去玩嗎,那個叫什麼小年的。”
“他玩個屁,季小年是我的人。”
汪陽只好給手下打電話,還納悶,“怎麼了這是,突然搞這出。”
餘醉平地起驚雷:“他恢複記憶了。”
“我……操!”
“我操我操我操!”
汪陽目瞪口呆雙手抱頭,貧瘠的語言系統讓他只能說出這倆個字。
“真的假的?你確定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扒著窗戶追著樓下的陳樂酩看,邊看邊對比:“沒有啊,不還是那個沒心沒肺活潑開朗的小二百五嗎,而且他既然恢複記憶了為什麼要瞞著你?”
“誰知道呢。”餘醉陰沉著一張臉,“找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