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酩聽得頭暈眼花大腦過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傢俱廠還賣香薰和精油嗎?”
“我說賣什麼就賣什麼。”
“哦,參見皇帝陛下!”
“去給你陛下倒杯水。”
餘醉這一晚上把一年的話都說了,講得喉嚨口直冒煙。
“我好累,不想走,你自己去吧。”
陳樂酩賴唧唧地往浴缸裡一躺,整個人化成一癱貓餅。
這要擱以前餘醉絕對就地把他衣服一扒,熱水一開,讓他順便泡個澡。
但今天不行,還有正事要幹。
“不去也出去。”他踢踢弟弟的小腿。
陳樂酩撩開一邊眼皮:“幹嘛?”
“我尿——”
“啊!”陳樂酩一個猛子躥起來捂著自己的耳朵往外跑,“我真是怕了你了!”
餘醉盯著他的背影一路消失在門口,走過去關門、上鎖。
調笑的神情瞬間褪去,他轉身背靠門板,面無表情地環視一週,視線落在洗手臺上。
那裡放著一隻他沒見過的包。
開啟一看,裡面是化妝品。
粉底、眉筆、腮紅,還有好多不認識的瓶瓶罐罐,全都是沒拆封的。
什麼時候學會化妝了?
餘醉回想了下這兩天弟弟的臉,確定沒擦東西,不然他一碰就能發現,但眉毛確實少了一塊,大約四五根的樣子,他還以為是磕哪兒了給蹭掉的,原來是自己修的。
因為要追求喜歡的人所以想學著打扮自己了嗎?
餘醉忍俊不禁,覺得弟弟原本的樣子就很好。
不過如果感興趣想化化妝也沒什麼,反正以他那個性子化不了兩天就會因繁瑣的程式放棄。
他從包裡找出那把修眉刀,薄薄一片,不算鋒利,對著手腕狠狠割下去。
破皮了,但沒流血,只留下一道青白的口子。
鋒利度至少在10微米以上,但如果增加力道和次數,想要割破血管也不是不可以。
“啪”,掰了。
他把斷成兩半的修眉刀放進口袋,又去檢查包裡其他東西。
眉筆,一頭帶尖的,掰了。
小鑷子,整個都是尖的,掰了。
一根細鐵針,不知道幹嘛的,掰了。
牙刷,手柄的部分太扁了,很容易削成刀,也掰了。
餘醉檢查一通,把能掰的東西都掰了,掰完把幾位倖存者原封不動地放回化妝包,又從櫃子裡拿出新的橡膠頭牙刷給弟弟換上。
然後他用手一撐,跳上洗手臺,開啟天花板第二塊格子,從裡面拿出個攝像頭。
舊電池沒電了,他換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