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酩受不住這樣磨,身體起了難堪的反應,慌亂地伸手推他。
察覺到弟弟在害怕,餘醉立刻放開。
退出來時太急,兩條晶亮的銀橋在薄紅的唇上斷掉,沾在陳樂酩嘴角。
陳樂酩全然不知,還在“呼呼”地喘氣。
直到一線光從防塵布的縫隙中透進來,他向下瞥到餘醉近在咫尺的嘴巴,開開合合地說著什麼。
聲音很輕,他耳邊又嗡嗡響。
傻乎乎地湊過去:“說什麼?”
餘醉:“都流出來了,下次是不是得給你戴條口水巾?”
毫無威懾力的一拳砸過去。
“別笑話我了……”
他把臉埋進餘醉頸窩,趴在那兒悄悄吸了幾大口,超級滿足。
“好,不笑你。”
餘醉的慾望很難被挑起,但服務意識很強。
他明白,第一次和心愛的人接吻對於十八九歲的男孩兒來說,和第一次情事同等重要。
結束後不能馬上離開,要給與安慰和表揚。
於是一邊低頭在弟弟耳邊說著什麼,一邊揉他的耳朵,拍他的後背,墊在人發頂的下巴還時不時蹭兩下,任由他把自己當貓薄荷那樣吸。
陳樂酩舒服得簡直要融化,雙手軟綿綿地掛在他脖子上,緩了好一會兒下面才平複下來,突然發現,屁股底下沒有任何反應。
“噌”一下抬起頭去看餘醉。
面無表情,神情淡淡,倦怠地眯著的雙眼中沒有一絲情慾。
除了領口被自己蹭得有些亂之外,連一滴汗都沒出。
自己都被搞成這樣了,他卻還一副遊刃有餘彷彿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好像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得不行,他親不親都可以。
陳樂酩天塌了。
腦袋上頂著一圈省略號。
“我親得很差勁嗎?你一點都沒有被挑逗到嗎?”
餘醉沒繃住笑出了聲。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問。
“還行,就有點亂七八糟。”
“什麼叫亂七八糟?我親得非常認真!而且井井有條!”
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那樣一起,他都學到了!
迫切地想要再實踐一下,他追著餘醉問:“你覺得我親得合格嗎?”
他想了兩種方案。
如果餘醉說合格,他就說:合格就再親一下。如果餘醉說不合格,他就說:那你教我怎麼親才算合格。總之合不合格都能再親一下,嘿嘿。
正在為自己的機智竊喜,就見餘醉審視地盯著自己:“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什麼壞主意?我沒打壞主意!”
他震驚又心虛,脖子向後一哽,雙下巴都出來了。
餘醉閉著眼都知道這倒黴弟弟在憋什麼屁:“你在想,如果我說合格你就再親一下,如果我說不合格你就——”
“斯到普!斯到普!”陳樂酩嚇得語無倫次,沖過去捂住他的嘴巴,“你怎麼連我想什麼都知道啊!!!”還說得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