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酩聽不出真假,想了想,抬起一邊膝蓋,跪在他岔開的雙褪間的空隙裡,另一邊膝蓋跨過去,跪在他褪邊的沙發上。
這樣半懸空騎著對方一條大褪的姿勢,讓他渾身一僵,腦海裡飛速閃過許多畫面。
“怎麼了?”
餘醉撩起眼皮,看著他。
陳樂酩恍惚地眨眨眼睛,像找不到巢xue的鳥一般:“沒怎麼,就是覺得,這個姿勢好熟悉……”
吹風機響起來,嗡嗡的噪音將兩人包進一隻密不透風的繭裡。
樓下傳來幾聲狗叫,有喝醉酒的客人在後巷嗆聲,拖拉機的轟鳴震亮了幾盞路燈。
餘醉的臉陷在灰藍色的光暈裡,看不出情緒的眼睛死死盯著身上的弟弟。
他想:你當然熟悉,這是你最喜歡的姿勢之一。
過去兩年裡,他們親密的次數屈指可數。
陳樂酩渴望水乳交融,和哥哥肌膚相貼的感覺會讓他無比安心和滿足。
但餘醉對這種事並不熱衷,甚至厭惡。
可他又是一個正常男人,因為混血基因,需求還比普通人旺盛一些。
看似凍結的冰面之下是熊熊燃燒的火山,常年壓抑的結果就是一個火星丟進去,噴發的巖漿輕易就能將冰面之上每一道缺愛的口子都灌滿。
陳樂酩下進牛奶裡的十粒小藥丸,讓他失控了整整三天。
囚禁別人的壞蛋,比被囚禁的人還想逃跑。
但餘醉怎麼可能讓他逃掉。
他從小就教育陳樂酩,做人要有擔當。
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扛,自己下的藥就自己解,自己點的火自己澆。
廢棄郊區的二層小樓,沒日沒夜地傳來哭叫,場面一度混亂到淫靡的地步。
陳樂酩就像個闖進瘋子家裡盜竊的小賊,反被瘋子捉住教訓。
被哥哥養育成熟的身體,任由哥哥澆灌。
逃不出去就躲。
床下、浴室、陽臺的窗簾裡,能供他藏身的地方不多。
可他藏得有多辛苦,餘醉就有多想笑。
“kitty,你從小到大玩捉迷藏都只會躲在這些地方。”
陳樂酩崩潰了。
他用後背抵著浴室門,抓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褲子差點哭抽過去。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真的不能再來了……”
“自己出來,我踹門會傷到你。”
“不要踹,哥哥……我去、我去罰站好不好?我自己罰站,求求你……”
餘醉開始倒數:“三——二——”
“一”還沒數到,浴室門緩緩開啟。
陳樂酩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裡,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其實他的擔心有些多餘。
餘醉剛紓解一次,現在理智尚存,只是聽著他的嗓音啞得厲害:“你必須喝點水了。”
遺憾的是,陳樂酩理解成了另一種含義。
“喝完能讓我睡覺嗎?”
他跪下來,手摸向哥哥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