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說:“我想早點見到你。”
餘醉把這條語音連聽了三遍。
“你追人都這麼直白嗎?”
“不知道啊,我只追過你一個。”
陳樂酩虛心求教:“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都會改掉!”
對面發來一張天氣預報截圖。
“下午有雪,你好好在寢室待著。”
陳樂酩的心髒瞬間變得軟乎乎。
他沒再發語音,怕一開口就被聽出來,慢吞吞打字:沒關系,我不怕冷,我穿得很厚。
“就急成這樣?非來不可?”
餘醉發來一張海景照。
我坐船回,碼頭都是冰,很滑。
陳樂酩立刻退縮:“啊!那還是算了。”
他不怕冷,就怕摔,不僅疼還很丟人。
“我去酒吧等你,你注意安全,不要摔跤!”
等待讓時間過得異常緩慢,一分鐘好像變成八十秒。
為了不讓自己太難熬,陳樂酩還跑去參加了滑雪社團的團建活動。
他不怎麼會滑,但是愛玩。
尤其喜歡聽踩雪的聲音。
別人都在場上漂移翻轉,做各種高難度的炫酷動作,就他跟個唐老鴨似的伸著兩隻手,趟著雪面來回走。
雪被踩得咯吱響一下,他就嘿嘿笑一下。
終於出雪場時他縮在頭盔裡的臉都凍白了,只有鼻尖和嘴唇透著薄薄的紅,忽閃忽閃的長睫毛上還沾著雪粒子,幾撮濡濕的碎發亂糟糟地垂在額前,瞧著跟剛打完滾似的。
他拍了張ink照發給哥哥。
我來玩雪。
我超級酷!
哥哥回了他三個字:小毛熊。
陳樂酩笑倒在雪地上,覺得他哥好可愛。
滑完雪吃了頓熱乎乎的壽喜燒,他又回家給自己做了個妝造,這才樂顛顛地跑去酒吧。
這麼冷的天酒吧依舊人滿為患。
他一進去就感覺耳朵被震聾了半隻。
伸著脖子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餘醉,有些失望地縮回腦袋。
“找二哥吧?”
汪陽像條沒骨頭的蛇似的扒在調酒師身上,長發紅唇朝他笑得特別色情。
陳樂酩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總覺得自己在找什麼會所的頭牌一樣。
“嗯……我就來看看。”
“那你去二樓看看?”汪陽不逗他了,“快去吧,等你半天了。”
“真的嗎?”陳樂酩扭頭一溜小跑上樓。
還是餘醉那間休息室,門虛掩著,他敲了敲沒人應,就推開門走進去。
屋裡沒開燈,漆黑一片。
洗手間的玻璃門透出暖光,隱約傳出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