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身上還有幾處擦傷,不過不太嚴重。
邊風憐跪在床邊,給她擦藥膏,眼睛都紅了。
看著那雪白面板上恐怖的指痕,邊風憐拿棉簽的手都不敢用力。
邊菱以為她是因為骨裂,手還沒恢複,於是捧住了邊風憐的胳膊。
她一個力道沒控制住,邊菱疼得眉頭皺起來了。
“哎呀!”
邊風憐越看越難受,可是邊菱脖子上還有好些地方沒擦到。
她耐著性子重新沾藥膏。
“我還是有點生氣,你這樣真是賺我眼淚來了。”
邊風憐湊過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腫著的地方。
“抬頭。”
邊菱乖乖把頭抬起來,手指頭揪著邊風憐的衣領。
她穿的黑色毛衣,衣領是卷邊的,邊菱就把那個領子撫平,捲了,又撫平。
像在給某人順毛。
藥膏擦上去是涼的,邊風憐的呼吸噴上去就更涼了。擦到下面一點的時候,邊菱沒忍住縮了下脖子,下巴磕在邊風憐的腦袋上。
邊風憐痛呼一聲,直起身子無奈地看了邊菱一眼。
她姐會意,湊過去親她的嘴角。
邊風憐眼睛彎了彎,嘴上卻不饒人:“你就知道這樣哄我嗎?”
邊菱那雙大眼睛睜圓了,好像懂了邊風憐說的是什麼。
她的臉紅了紅,做手語:[回家。]
“咳咳。”門口響起兩聲咳嗽,邊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門,但看他的樣子估計沒發現剛剛兩人在做什麼。
邊瀛穿著病號服,手上的石膏滑稽得很。
“姐你怎麼樣啊?”
邊風憐站起來,擋在邊菱面前。
“不關你的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
這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得拌嘴,邊菱戳了戳邊風憐的腰。
邊風憐回頭看她,邊菱做手語:[說我沒事,讓他回去吧。]
“她說託你的福還活著呢,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別在這礙眼。”
邊風憐生動翻譯。
邊瀛的臉色精彩變化了一會,然後怒道:“你騙誰呢,我姐從來不對我這麼說話!”
他求助般看向邊菱,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一直緊緊黏在邊風憐身上。
聽見她翻譯的話,邊菱甚至還寵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