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菱點頭,很認真地開始嘗試:“我——”
病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陶含意的高跟鞋敲在門邊,聲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邊菱你個混蛋!”
她走進來,才注意到兩人黏黏糊糊的行徑,惡狠狠道:“病房裡不許調情!”
說完又看向邊菱。
“你媽電話打到我這裡來,還以為你們倆都出事了。”
她手裡拿著邊菱的手機,上面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往下翻翻還有邊風憐打來的十幾個。
話音剛落,又彈出了母親的電話。
陶含意接起來,丟給邊菱。
“菱菱!風憐呢?”沈棉的聲音像是哭過。
邊風憐清了清嗓子:“我活著呢媽。”
“你嚇死媽媽了知道嗎!”沈棉抽噎一聲,“我馬上上飛機,等著媽媽。”
“哎媽你不用——”邊風憐還沒說完,那邊直接結束通話了。
沈棉過來,肯定是要照顧自己,那她連朝著邊菱索吻都不行了。
一想到這邊風憐就是滿臉的不情願。
邊菱拍拍她的手,做手語:[怎麼了?]
“媽媽來了你就不能親我了。”
她作委屈狀。
邊菱笑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背對陶含意:
[偷偷親。]
陶含意生無可戀地走出去了。
沈棉是下午到的,一來就把邊風憐當做不能自理的重症病人,飯和水都要親自喂,有任何情況都要按鈴叫護士。
她寸步不離守著,把邊菱的保姆陳姨也叫了過來和自己輪換。
邊菱一來就被打發在邊上充當吉祥物——沈棉自然不可能讓自家病秧子照顧邊風憐。
別說偷親了,兩個人肢體接觸都少得可憐。
第三天,邊風憐終於能下床了。
於是她順理成章提出,讓邊菱帶著自己下樓散個步。
沈棉拒絕:“外頭那麼冷,散什麼步?”
邊風憐絞盡腦汁也沒能找到和邊菱獨處的機會,臉色是一天比一天萎靡。
沈棉以為她還是不舒服,盡管家庭醫生已經隨時待命,但沈棉還是沒放過主治醫生,恨不得她也能守在病房。
後面邊風憐都不太敢和護士醫生對視,感覺她們眼裡的幽怨已經多到快要溢位來。
終於,在三個專家聯合診斷下,邊風憐的氣胸在七天後達到了出院水平——其實第三天她能下床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