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棉嘆了口氣,多說了幾句:“你姐姐婚後要來柏林生活,我還是很擔心的。”
“其他倒是沒什麼,可她離你那麼遠,不知道能不能行……”
邊菱看見邊風憐的眉頭皺了,於是起身去摸她的眉心。
那手羽毛似的,落到她臉上。
邊風憐心情立刻大好,捉住邊菱的手,吻在她手心。
邊菱白瓷做的臉紅了紅,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去。邊風憐自然是不肯,把她拉過來,頭歪上姐姐的肩頭。
鎖骨被邊風憐的喉嚨壓著,細微的聲音還是能夠聽的到。
只聽見邊風憐說:“媽,她結婚是你鬆口的,難道要我去給姐姐當陪嫁嗎?”
別的不太清晰,但那個稱呼邊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倏然睜大眼睛,把邊風憐推開。
不知道沈棉說了些什麼,邊菱已經跑出了房間,鞋都沒穿。
邊風憐的眼神追過去,匆匆結束了電話。
邊菱在衛生間洗漱,臉頰上還是紅的。
知道電話對面是母親,她忽然覺得沒有辦法坦然接受和邊風憐的關系。
一切都發展得太快,超出她的預計。
她以後還怎麼去面對母親?
邊風憐拿著雙拖鞋走進來,蹲下身示意邊菱抬腳。
邊菱後退兩步,不願意邊風憐給她穿鞋。
無奈,邊風憐只好把拖鞋給她。
“媽媽讓你晚上去嶸園吃飯。”
邊風憐說完,才想起邊菱沒有助聽器,於是拉過她的手,抵在自己喉嚨上,重複了一遍。
邊菱似乎有些抵制她的觸碰,神色不太自然。
“怎麼了?”邊風憐去抱她,卻被邊菱抬手拒絕。
[我需要一點時間。]
她做手語。
分明是她自己先對妹妹起了歹心,這會不能接受的還是自己。
邊風憐偏不肯,強硬著把頭埋進她的頸窩。
“壞姐姐。”
她大聲而緩慢地說著,確保這三個字可以從自己的聲帶傳進邊菱的耳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