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和人交流不太用手語,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的邊風憐自帶一股子冷淡的氣質,說話也是惜字如金,簡而言之就是愛裝。但是說到邊菱,她的語氣居然罕見的溫和了點。
那女孩的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那你也會手語嗎?”
邊風憐垂眸半晌,才像袒露秘密般輕聲道:
“……會。”
也是這天,邊風憐得知了關於邊菱“溫柔漂亮”和“很香”的傳言。
而在她的腦海當中,關於長生路的記憶,也正是在那天變得深刻起來的。
晚上回家,她無意提起邊菱的香水味道聞著不舒服。
邊菱很奇怪,因為自己噴得不濃,以前也一直用,怎麼突然就聞著不舒服了。
但邊風憐說的話她一向都信服,於是就決定不再噴香水了。
一星期後,邊菱房間的梳妝臺上出現了一瓶方形香水,茉莉味,偏甜。
邊菱不明所以,第二天卻在邊風憐身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
……
她又繼續噴香水了。
————————————————————————————————
晚飯的時候,邊菱和邊風憐是一起出現的。
沈言正不在樓下,這個點估計是在樓上哄妻子吃飯。
從柏坐在沈棉邊上,說話間還用手扶了扶眼鏡。
他穿得極其正經,紅色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黑色帶銀線的領帶。袖子倒是挽著,估計是方便他給沈棉布菜獻殷勤。
邊菱披了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臉色仍然不佳。邊風憐跟在身後,個子比邊菱高出一些,燈光照過她肩膀打下來的影子卻幾乎把邊菱整個人都罩住了。
“媽。”邊風憐簡短地和沈棉打招呼。
不等沈棉招呼她們過去,邊菱已經徑直走到了兩個人對面的位置。
邊風憐自然是跟著,還幫邊菱拉開椅子。
從柏看著坐下的兩人,眼底劃過一絲意外。
不過他沒表現出任何異樣,笑容溫柔:“我哥調任回a市了,他想過幾天來沈宅拜訪。”
從家的大小事情都是長子從嘉樹來決定,父母不太管事,也就去年和邊菱見過一面。
“你哥哥有心了。”沈棉應道。
她對從柏這個女婿很滿意,因為對方在德國和她見面的時候,曾經承諾過在婚後不會幹涉邊菱的任何事情,並且還有婚前協議做保障。
從家這樣的家族,能夠給予邊菱尊重和最大限度的自由。
“應該的。”從柏轉了轉手腕,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想訂婚後就帶菱菱去德國,她不是要去上學,提前適應一下。”
邊風憐聞言,轉頭看了邊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