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瀛不明所以,只感嘆邊寒料事如神。
從柏轉身接了一個電話。
對面說了幾句,隨即他臉色一淩。
“她帶走了他嗎?”從柏的英倫腔低沉悅耳。
他12歲前往倫敦,在那裡待到高中畢業,然後去德國上大學。
從柏掛掉電話,表情有些玩味,他看著邊瀛:
“抱歉……可以給我弟媳的聯系方式嗎?”
邊瀛臉色變了變——只有他助理有孟雪清的電話。
而他本人還沒那個資格進入小孟總的通訊錄。
“怎麼了?”從柏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拿到電話號碼,從柏編輯了一條資訊發過去,語調輕松,卻沒頭沒尾顯得很詭異:
[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陳姨特意回詩苑去煮了粥來。
邊菱本來就吃得少,身體難受時也只能吃得下陳姨做的粥。
八點多,江獻儀發過來邊菱的體檢報告,一共四份,都是去年的。
邊風憐站在走廊裡連抽了三根煙,盯著體檢報告看了很久。
每三個月邊菱會做一次全身檢查,而那些報告的列印件現在還躺在邊風憐的書房抽屜裡。
她看到的報告顯示,邊菱的身體雖然比正常人差得遠,但勝在長期維持著可貴的平衡。
可實際上她一直在受騙。
什麼可貴的平衡,什麼“破罐熬好罐”。
邊菱的身體分明一天比一天更差了。
江獻儀順帶著還發了句:[她的情況不容樂觀,應該及早幹預。]
病房裡,邊菱沒有什麼胃口,不肯喝粥。
陳姨為難地拿著保溫盒:“昨天晚上吐了一回,你現在不吃東西怎麼行呢?”
“我來吧。”
邊風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走過去,沒有看邊菱,只是接過粥坐下來。她身上的煙味還沒有淡去,襯衫袖子挽起來,手背的傷疤附近青筋明顯。
她把粥用勺子舀起來吹,吹涼了,再喂到邊菱嘴邊。
邊菱見她臉色不怎麼好看,再沒有胃口也只能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