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聞窗外事的她,插手這些事情已經很奇怪,更何況是和邊瀛對著幹。
作為最受寵的長女,她不應該一切都以家族為重嗎?
邊菱沒有回答。
時針走過九點半,孟雪清終於出現在客房外。
她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拖鞋,頭發也亂了。
似乎是喝了點酒,眼神卻清亮。
孟雪清走進來,邊菱把邀請函遞給她。
“謝了。”
見邊菱手邊還有一盞茶,她捏著邀請函,兩指勾起茶盞聞了聞。
她好酒,不怎麼懂茶。不過邊家老頭十分熱衷此道,估計邊菱也是有樣學樣。
邊菱做手語。
“合作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蘇宜翻譯。
這個人未免太會算計。
偏偏在婚宴結束後發來郵件,引她探查邊家的秘密。
等她上了賊船再來好心提醒,還想自己感恩戴德麼?
面前人神色端方,發型更是一絲不茍。
唇邊是挑不出錯的得體微笑。
“不考慮。”
孟雪清漂亮的眼睛眯起來。
“合作風險太高,我不答應。”
她一向不喜歡被人安排,更不可能答應邊菱的要求。
——搞垮邊行。
邊家的人果然都是瘋子。
邊菱略表遺憾,也沒再說些什麼。
孟雪清這裡走不通,韓家那邊雖然麻煩一些,也只是時間問題。
……時間。
希望她還有足夠的時間。
回詩苑時,只有陳姨在。
得知邊風憐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邊菱也只是淡淡點頭。
[您先休息吧,我等她回來。]
陳姨自知勸不動邊菱,把她的藥放在餐桌上,叮囑邊菱要吃。
邊菱沉默地看著那些藥片。
她脫離病床一年,並不是因為身體好轉。
只是用藥物和儀器維持的生命,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如果那都能算活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