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寒還不知道邊瀛幹的混賬事,只是傳言太盛,於是把他倆叫回來說合。
邊風憐算是不請自來,畢竟她以前很少在唐庭吃飯。
看著面前的主食,邊菱只是象徵性地喝了口水。
對面的邊瀛看到,想勸她:“姐,你不能不吃飯。”
她輕輕搖頭。
嬌氣。
邊風憐就坐在她右手邊,此時冷冷看她一眼,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嘗了一口菜之後就沒再動過餐具。
“現在要把身體養好些,不然到時候去國外你要受不了的。”羅文婷對邊菱的關心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尤其在邊寒面前。
“你真要去德國住啊姐?”邊瀛最先發出疑問。
邊風憐臉色淡淡,眼睛卻不動聲色看向邊菱。
“從柏常常在國外,他們結婚以後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羅文婷解釋道。
邊寒贊許般點點頭:“雖然你在國內住慣了,但是這樣合規矩些。”
邊菱乖巧笑著,手卻沒動。
“我吃飽了。”
邊風憐站起來。
“你都沒吃幾口呢,是不合胃口嗎?”羅文婷關切道。
“是的,換廚子吧。”
邊風憐毫不客氣。
一旁的孟雪清笑出了聲。
羅文婷手足無措地看了一眼邊寒。
她的丈夫面無表情,絲毫不關心的樣子。
邊風憐瞭然。
原來這桌晚飯是她做的。
這個可憐的貴婦,覺得自己所有光鮮亮麗的生活,都需要以服從她的男人為代價。
於是她戰戰兢兢,扮演著溫和寬容的母親,順從的妻子。
這段婚姻是她人生中最華麗,卻也最岌岌可危的高樓。
羅文婷舍棄了一切,終於把自己嚴絲合縫地塞進那隻名為“邊夫人”的水晶鞋裡。
她太可憐了。
任何人都可以藉著“婚姻破壞者”的由頭啐她一口唾沫,做出來的晚飯,還要被挑嘴的繼女審判。
但她都會摸著自己手上那枚戒指忍下來。
她說值得。
邊風憐把高背椅移回到原位。
她垂眸看著邊上的人。
那截雪白的手臂就搭在桌上。
邊風憐忽然轉過去,俯身朝著邊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