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婷被氣得說了好幾個“滾”,還摔碎了桌上自己最鐘愛的那套茶具。
邊風憐這會還在外面遊蕩,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行李,口袋裡只有一疊現金和身份證。
打車到她常去的那家射擊館,可惜打烊了。
隔壁有一條很熱鬧的夜市街,奇妙又複雜的味道飄過來,人聲裹在各種鍋爐開火的聲音當中,在h市的上空升騰著。
邊風憐覺得新奇,她以前來這都是白天,沒想到晚上居然是這樣的。
她走近了幾步,看到人太多也就沒往裡走。
遠遠看見一家餛飩店,名字挺耳熟,不記得是從哪裡聽來了。
她其實不餓,就想找個地方坐。
前邊似乎是有一家很火爆的小攤,排隊的人多得快滿出這條街。邊風憐瘦,又靈活,倒是很輕松就穿了過去。
在店門口站定,腳底的感覺黏膩,濃重的油煙好像把鼻子糊住了。
老闆娘看見邊風憐,招呼道:“妹妹要吃餛飩嗎?進來坐吧。”她看著三十多歲,微微駝背,身材瘦小,面容很清秀。
餛飩店門面小,鍋就架在門口,周邊空氣像火燒一樣滾燙。
邊風憐穿件白色外套,純黑色工裝褲,氣質幹淨利落。
她應聲走進去。
這裡的溫度可能得有四十度,怪不得沒什麼生意。
邊風憐挺抗熱,這會也有點受不了,伸手把外套脫掉。
老闆娘轉過頭來問她要吃大碗還是小碗。
“小碗吧,謝謝。”
邊菱帶著人找到她的時候,這小祖宗正窩在餛飩店的最裡面吃餛飩。
對面有個小孩,十多歲的樣子,紮兩個麻花辮。
看她悠哉悠哉,完全不像在離家出走玩失聯,倒像是放學來這吃夜宵的。
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邊風憐順手接了。
“風憐,你吃好了嗎?”
是陶含意。
邊風憐抬頭,果然看見幾個人站在門外。
她姐的臉色冷冷的,身邊的陶含意舉著電話,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保鏢。
陶含意比邊菱高,卷發披在肩頭,戴著特別精英的無框眼鏡,淺藍色西裝裙,踩著雙黑色高跟鞋。
邊菱的頭發紮成低馬尾,西裝樣式的上衣更有種“人在衣中晃”的感覺。這實在是她不太會穿的衣服,讓那張溫柔的臉龐平添幾分銳利。
對上邊風憐的眼睛,陶含意朝她揮手。
從她第一次不接電話到現在,最多隻過了四五個小時,邊菱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她了。
邊風憐知道光憑兩個保鏢和陶含意是絕對不可能的。